我瞪著雁兒發了一會愣,好久才緩過神來。
因為,這話讓雁兒說出來,尤其她還那麽像紅衣少女。
不免讓我立刻想起,那個神秘消失的古董店。
看來,三角坪還真是個挺邪門的地方……
我看了看老譚,發現他的神色很奇怪。
果然,他不敢相信的呢喃道:“崔十……榆樹灣崔家十女……崔七七的姐妹?”
我一愣……“崔七七”是什麽人,榆樹灣的崔家十女又是什麽來頭?
為什麽老譚提起她們,神色會如此反常。
正在奇怪,就聽老譚這時突然想起什麽似的。
他轉過頭來,突然盯著我說:“你說……當初這個崔十,給了你我的電話?”
聽到老譚這麽問,我點了點頭,說道:“是啊譚哥,我還以為你們認識。”
老譚莫名其妙的說道:“我們哪認識,她怎麽知道我電話?”
雁兒緊張的問道:“怎麽了譚叔,出什麽事了?”
老譚這才回過神來,丟魂落魄的說:“我納悶……真想不到崔家十女,這麽長時間了還活在人間……我跟她們素不相識,崔十既然介紹小項來找我……不知道什麽原因。”
雁兒擔心的問道:“到底怎麽回事譚叔……崔十是誰?”
老譚聽了一愣,勉強笑道:“沒什麽,你別問了雁兒。”
看樣子,老譚肯定想到什麽事情,隻可惜他嘴緊不肯明說。
雁兒愣愣的看著老譚,我忍不住問道:“崔十婆婆……到底是誰?”
老譚看了看我,沉吟良久才說:“解放前,三角坪的崔家在榆樹灣,一直是有錢的大戶。不過,崔員外卻尖刻小氣,從來就不給乞丐施舍半點錢糧。”
難得老譚這樣知無不言,打開話匣子跟我說這麽多。
就聽他接著又說:“有一年,崔家外麵來了一個大叫花,衣衫襤褸,四肢流膿。”
所謂“大叫花”,就是一生行乞的老乞丐,農村叫做“大種叫花”。
這種乞丐年紀頗大,口齒伶俐,都有一技之長。
他們大都能唱“蓮花落”,敲快板吹鎖納等。
農村裏有句話說“螞蟥聽水響,叫花子聽炮響”,說的就是大種叫花。
但凡誰家有紅白喜事,大叫花就自備鞭炮上門,放炮唱蓮花落恭賀。
喜家往往也會用炮接,然後好酒好菜招待,完了封個紅包討吉。
當然,大叫花也很識趣不上席麵。
默默找個角落享用喜家的酒食。
吃飽喝足,樂嗬嗬的接過紅包,奉承些大吉大利的話、揚長而去。
這種叫花聰明識體,雖然落魄卻沒人敢得罪,算是乞丐中的上等人。
過去在農村,家裏有小孩的看到這種乞丐,都會施舍錢米,以求小孩聽話好養。
正沉吟,就聽老譚又說:“老乞丐穿一件破爛不堪的衣服,上麵補丁層層疊疊,簡直沒有了一塊好布。一看架式,就是在乞丐群裏,地位極高的百結大叫花。”
大叫花不好惹,但這個崔員外,看樣子會不走常理了。
果然,隻聽老譚又說:“老乞丐躺在崔家外麵,以手當拍,輕輕擊在自己流膿的病腿上,悠悠唱道:‘竹龍又替水龍船,鬥巧爭奇色色鮮,笑煞城北崔老爺,聽我來唱落離蓮。一唱員外家業大,城南郊北千壟田,二唱員外林山廣,象鼻走到鍾坡前……’。”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