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茫茫無歸期

回憶是枷鎖，總得有人將它解開。 “凜！！！” 無煙絕望的呼號回蕩在空曠的夢境之中。 “凜！我想起來一些了，但……但我還有很多不知道……請你告訴我……” “凜！我究竟是誰？為什麽你和我有關係？……你快出來……不要開玩笑了……” “……” 沒有人回應。 這是幻想的夢境，這是本屬於無煙自己的記憶，當年九幻離奪走了這部分記憶，現在它物歸原主，卻又好像更顯得戲謔。 十分鍾前—— “啊！” “無煙！” “好感人的場麵，看得我都不忍心拆散你們了……” “……” “呦，幹嘛這麽看著我，你不應該先照顧你那朋友嗎？我剛剛好像不小心打穿了他的胸口啊……”九幻離發出不斷的嘲諷。 “無煙……”十泉浩把無煙的手臂輕輕放下。 他默默站起來。 “怎麽？你想用那玩意嗎？” “你是說歸夢鑰嗎？” “用了又怎樣，現在在這裏的，不過是我的分身。” …… 與此同時，夢境中： “呃……怎麽，才能醒過來……” “呃啊啊啊！！！”無煙想要撞破牆壁，但是四周空蕩蕩的——這片夢境裏沒有邊界。 “十泉凜……你——你到底是誰？什麽叫做現在的那個十泉凜和我沒有關係？你出來！你倒是出來講的明白一點啊！”無煙漸漸逼出了哭腔。 “你出來……告訴我……這一切啊……” 無煙站起身。 “凝時！” 時間並沒有停止—— “怎麽會……我的血氣……我的血氣去哪裏了？” 無煙跪倒在地上，漾起了一圈圈的波紋。 “難道……” “難道我真的……” “死了？” …… 夢境之外。 “啊……呃……好痛……”十泉浩被劃出了眾眾傷口。 “哈哈哈……用啊……你倒是用啊！整天盤弄著你那個破鑰匙，什麽羈絆，親情，正義……我早就已經不再相信這些小孩子的把戲了！”九幻離站起身。 “與其讓我來殺掉你——不如就讓這些人類——讓這些你想要保護的人類來親手殺掉你……你會是什麽感受？”九幻離喊道。 “哈哈哈……怎麽辦啊，小熊崽子，是出於自衛，殺了這些人類；還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他們殺掉……有趣，我越來越期待了！” “九……九幻離……”十泉浩掙紮著爬起身。 “怎麽？有答案了？”九幻離孤傲地仰起頭。 “我們……地獄見！”十泉浩怒吼著。 “哈哈哈……說什麽玩笑話呢……你恐怕，是看不到我敗下陣來的那一天了……”九幻離放低了語調。 “哈哈……總有一天，狛納會以一副嶄新的姿態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你妄想稱霸宇宙的目的……恐怕，你也看不到了。”十泉浩輕蔑地笑著。 “小熊崽子，死到臨頭還口出狂言。” 十泉浩把衣服脫下，蓋在了無煙的身體上。 他把歸夢鑰解下，圍在了無煙的脖子上。 他用血氣再次凝成了一柄水劍。 他用沾滿鮮血的雙手撫慰著無煙的靈魂。 他麵向九幻離，邁出了他的第一步。 …… 回來了。 先前的那個無畏赴死的十泉介，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