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帶著周婷婷和霍清明趕到的時候,沈月瑩已經到了。
院子裏哭聲震天,葛老娘雪白的臉,地上躺著的老頭,已經沒了氣息。
沈月瑩站起身,大隊長忙跟了過去,“咋樣啊?你這女娃子,平時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的,沒想到還有這一把刷子呢?”
沈月瑩搖搖頭,“沒有,我就是給二老做了個簡單的催吐。”
說罷,她歎了一口氣,“葛家嬸子吃的晚,還吃的少,吐出來就沒事了,就是葛大爺……”
已經沒氣兒的躺在了地上。
大隊長擼了一把自己的臉,小聲呢喃道:“造孽啊造孽,這都是造了什麽孽,好好的一家子,突然就……”
羅美麗也跟在一旁嗚嗚的哭,不知道為什麽,周婷婷就死死的把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總覺著這個人,不對勁。
霍清明自然注意到了周婷婷的目光,他低聲詢問,“怎麽?你覺得他有問題?”
周婷婷沒回答,隻是道:“你問我做什麽,我又沒證據,這種事情不好瞎說的。”
沈月瑩看著大隊長上前,忙不迭到了周婷婷的旁邊,“你怎麽過來了?這不是啥好事兒,你趕緊回家去。”
“沒事兒,”周婷婷安撫沈月瑩道:“我什麽樣的場麵沒見過,就這點還不足以嚇退我。”
沈月瑩想想,倒也是,這位是能在狼嘴裏奪食,野豬嘴裏奪命的狠角色。
“你不害怕就行。”
周婷婷打量著這個小院,“我不害怕,就是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剛剛大隊長叫我們的時候,壓根來不及細說。”
“是好幾年前,買來藥耗子的藥,耗子是毒死了,剩下一點也沒舍得扔,就收了起來。時間長了,也不知道收哪兒去了。”
農家過日子都是這般,好好的東西,讓他們白白扔了,肯定舍不得。
沈月瑩歎氣,“今天這不是發了新麥子麽,就打算弄個好的吃,來犒勞一下這段時間的辛苦。誰知道在這出了意外,耗子藥混到了麥子裏,做了,也就稀裏糊塗的吃了。”
耗子藥就收在櫥櫃上,裝著耗子藥的紙包已經破損了一個角,漏了點到下麵的麵口袋裏,葛老娘做飯的時候沒注意,就給弄進去了。
說來,當真是令人覺著發笑。
又悲涼。
周婷婷將目光放在了桌子上的白色麵餅上。
若有所思,“葛家夫妻倆是對這個兒媳婦不好嗎?”
周婷婷一邊說話,一邊朝著羅美麗努努嘴。
“為什麽這麽說?”
沈月瑩很是愣了一下,然後看著哭成了淚人似得羅美麗,瞬間就想通了,“你的意思是說……”
周婷婷忙抬手,“可不是我的意思,我就是問你一句。”
“葛家老兩口不好也不壞,對兒媳也算是看得過去,就是她喜歡給兒媳婦弄些奇奇怪怪的生子偏方喝,除了這,沒啥能指摘的地方。”
問題是,羅美麗可不老實啊。
她可是一個有姘頭的女人。
“對了,”沈月瑩仿佛是想起了什麽,壓低嗓門對著周婷婷道:“上次,她婆婆給她的藥,喝出來了問題呢。”
“怎麽說?”
“聽說是出了不少血,不像是月事,倒像是小產。”
周婷婷眼睫顫了顫,有沒有一種可能,本來就不是月事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