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是會東拉西扯的性子,不一會兒話題就偏的沒邊了。
等到周婷婷緩過神的時候,爺倆已經嗑了一堆的瓜子,順便將大隊裏的人,從老到少全部都犀利地點評了一遍,期間還不可避免的牽扯到了花溪大隊。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花溪大隊裏沒幾個是好東西,你呀,以後遇見那邊的人能躲著點還是躲著點。”
周婷婷想了想,還是中肯的評價了一句,“這個東西怎麽說呢,一樣的水米養百樣的人,我覺得各個大隊裏都有好人和壞人。”
隻是看這個大隊裏的大隊長有沒有作為,如果能起到約束和規範的作用,想必社員也不會囂張到違法犯罪。
就比如說桃源大隊和花溪大隊,差的何止是一點半點啊。
大隊長聽了這話,開心的眼睛都看不見了,大白牙露出來,頗為口不對心的說,“哎喲,你真是少來了,別給我戴高帽子。”
“沒呢,”周婷婷認真道:“這話是真心實意的。”
大隊長心滿意足的走了,至於來意是啥?
不好意思,忘記了。
但是轉念一想,大隊長十分心寬的覺著,既然能被忘記,那就證明這件事情肯定不重要。
如果重要的話,他早晚都能想起來,反正不急於一時,想起來了再說唄。
他溜溜噠的來,磕了一地的瓜子跑了,神采飛揚的那種。
周婷婷則是送走了大隊長後,反手關上了門,她打算趁著現在還不是太冷,抓緊上山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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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大隊。
潘老娘看著女兒,心裏疼的慌,“好了好了,別哭喪著臉了,不就是一個男人嗎?他有眼無珠瞧不上咱家的姑娘,那咱們也別人家冷屁股,不要不就得了。”
話說的很瀟灑,實則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讓潘老娘覺著心如刀割,許青州的條件實在是好,自家兒子雖然和他在一個軍區裏工作。
但兩人的身份就好像是中間隔著一個天塹。
一個是農村來的,毫無根基的窮小子。
每一次晉級都靠自己貼身的肉搏,用命去換來的。
另一個則是家裏鋪好的道路,隻要安安分分的順著家裏鋪的路走,這輩子的成就,就是他們可望而不可及的。
若不是有造化的話,兩人可能這輩子都說不上幾句話。
偏偏她兒子有造化,丟了半條命在戰場上替許青州擋了一槍,倆人九死一生活了下來。
而且,從那時候起,她的孫兒就不一樣了。
她的兒子是受傷,傷殘程度已經不足以留在軍區為國效力。
按理說,他應該退業轉員了,可就是因為許青州的關係在。
他愣是沒有退下來,而是轉業當了文員。
現在仍舊在部隊裏麵給國家辦事,吃著國家的糧食,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他是一個有福氣的。
這樣天大的好事都能被他攤上。
隻是……
她這兒子的命苦,往後是沒什麽指望了。
潘建也都知道,救命之恩這種事情肯定是越用越少的,他已經嚐到了權力帶來的甜頭。
變如今若是讓他失去一切,再變成原先那個窮小子的話,他定然是不願意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