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在本王房裏?誰放你進來的?”
謝之喻眉間微擰,不悅的對正在他房裏的薑鏡黎說。
薑鏡黎聽到他清越的聲音,轉過身來,對上他烏黑深邃的瞳仁。
“殿下莫要怪罪付大人,是妾自己要進來的。”
她有些不解,明明先前她進來他也沒有反應這麽強烈,今日這是怎麽了。
他遇事不順了?
薑鏡黎拂了拂衣袖,體貼的給謝之喻取下氅衣。
“天氣暖和些了,殿下院中那兩株山茶花已經冒出新芽了。”
薑鏡黎沒話找話,謝之喻卻一點也沒有要理她的意思。
“把你帶的香拿出去。”
薑鏡黎抬頭,眸中帶著不解,“為何?”
“不喜歡。”
薑鏡黎今日給他換了一種香,是山茶花的香氣,謝之喻一進房裏就聞到了。
“既然殿下不喜歡,妾這就帶出去。”
她帶著一絲委屈的情緒走到香盒前,伸出手去拿。
“嘶——”
謝之喻冷肆的目光投過去,看到她被銀製的香薰盒燙的眼淚都被逼了出來。
薑鏡黎再次攏緊寬長的衣袖,包住香薰盒提了出去。
一眼都沒再看他。
她回到房中草草的給左手食指上抹了些藥。
今日是十五,宮中舉辦了宴會,來人多是外番族人,都在這日進宮赴賜酒會。
不過在此前,皇室攜朝中重臣及貴女要先到普陀寺舉行廟會。
夫妻同體,柳雲溪卻從來不能和謝之喻相處一處,時間長了,她逐漸害怕接近他。
今日正妻同行,薑鏡黎也自覺的往她的馬車走去。
“過來。”
薑鏡黎側著臉看過去。
柳雲溪也是一愣,卻發現他是對薑鏡黎說的。
薑鏡黎慢條斯理地向謝之喻欠身。
他一身清冷,妗貴而文雅地站在馬車前,與往日很是不同。
明明身上披著的玄色大氅襯的他陰沉凜冽不可觸,麵上卻又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柔。
“不必了殿下,這不合禮數。”
在謝之喻眼中,她並非是守規矩尊禮數之人,便以為她是因為今早的事和他賭氣。
謝之喻挑眉,“你在生氣?”
薑鏡黎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一如既往的和平日裏一樣溫和矜持。
“不敢。”
她看著謝之喻上了馬車,嘴唇翕動,一雙漂亮的杏眼閃過一絲明媚。
她乖乖跟了上去,付衡順手給她掀起幕簾。
謝之喻看見她上來,並未覺得奇怪,倒是被他氣笑了。
“不是說不合禮數?”
薑鏡黎眉目上揚,“細細想來,妾平日裏,好似也未把禮數放在眼裏。”
薑鏡黎抬起纖纖玉指,取下發髻上的山茶花白玉簪子,捏在手中把玩,有些漫不經心,隻有一下沒一下的用餘光看看謝之喻。
“段將軍新妾有孕了。”
“她腹中的孩子,是我爹爹的。”
“段將軍不知。但我知。”
“我那個好爹爹,覬覦段家的兵權很久了,殿下猜猜,他會怎麽做?”
而你,又會怎麽做?
……
……
普陀山下車馬成群,皇家廟會盛大,薑鏡黎和謝之喻都沒有下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