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妃在寫什麽?”
一道冷聲驚了薑鏡黎,她一手蓋住隻提筆幾畫的紙,順手一抓,團在了手心裏。
她緩緩轉身,後腰靠在硯台上。
看到謝之喻,她竟不知道要說什麽。她看著男人洞察的眼睛,陰沉而淩厲,仿佛再多說一句話都是在狡辯。
“是在畫這個嗎?”
謝之喻兩隻長指捏著一張皺巴巴的紙條。
薑鏡黎瞳仁如波瀾攪動,這紙條是讓阿音帶出去的。現在卻在謝之喻手裏。
“九門關、燕州塔、十裏山、連錦台、望月穀。”謝之喻說的隨意,“你倒是看一眼就能記得這麽清楚。”
頭一次,薑鏡黎感到有些心悸。
謝之喻眯了眯眼,“怎麽不說話?”
“付衡。”
付衡聽到主子下令,倒還禮貌的說了句,“得罪了,側妃。”
還不等他碰,薑鏡黎先扯上他的手,一掌將他打開,付衡退了兩步,竟是沒想到她會武。
付衡下意識拔出了佩劍朝薑鏡黎刺去,倒並非有意要傷害他,因為他看不明白主子的心思,萬一傷到人了到頭來惹主子不高興,遭罪的還是他自己。
薑鏡黎躲閃,迅速抬起腳踢開劍鞘,一個彎腰勾腿,要踹到付衡肩上。
付衡閃開,再退了兩步。
薑鏡黎明白硬碰硬是絕對不行的,她軟下性子。
“妾解釋,您還會聽嗎?”
謝之喻冷笑了一聲,“聽啊,怎麽不聽。”
“本王去地牢裏聽你慢慢說。”
——
地牢是謝之喻的,薑鏡黎也才知道他私自建造地牢在凜王府的地下。
王府一切不同尋常的構造都是有跡可循的。
黑夜的掩護下,一股神秘幽深的氣息鋪開。
在朦朧的月光下,北玄院裏的烏鴉從樹叢中驚起,叫聲在空曠的夜晚回蕩,令人毛骨悚然。
地牢裏彌漫著陰暗的氣息,隻有一絲微弱的光照射在薑鏡黎略微蒼白的臉上。
牢裏暗黃的燭光搖曳不定,仿佛隨時可能熄滅。
而此地藏匿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讓人膽戰心驚。
估摸著過了一個時辰,謝之喻還留著閑心,沐浴過後才親自去了地牢。
謝之喻踏進關押薑鏡黎的那間房,看到她身上明顯落下幾處紅色的血痕,麵色不由的沉了半分。
雖然他什麽也沒說,但他沐浴過後那份鬆弛隻稍稍變了些,付衡就能夠捕捉到。
他心裏想著:完了完了完了!誰動的手啊,膽子也忒大了。
一麵想著還不忘瞟一瞟謝之喻的臉色。
薑鏡黎低著頭,雙手被鐵鏈子吊掛在鐵柱上。
玄色貴氣的衣袍落入她眼底,她抬起頭,瞧見謝之喻雙眸寒著向她走了過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