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羽意會了謝之喻的眼神,忙說道:“啊,我今日剛從靖周趕過來的。”
薑鏡黎起身,“這麽巧?”
周子羽假笑,“是啊是啊,真巧啊!”
……
付衡知道自己似乎是闖禍了,無聲地往大門移動。
可他也是好心嘛!
薑鏡黎根本就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隻道:“我去看看阿音。”
待薑鏡黎走後,周子羽慢悠悠地走進來,一臉看戲的樣。
看樣子,有人啊,又得要去哄女人咯。
謝之喻也不知道薑鏡黎生沒生氣,會不會覺得他又在戲弄她?
周子羽瞥了謝之喻手臂一眼,眼睛都瞪了起來,指著那個打了死結的傷口急促地說道:“哎不是,怎麽包紮成這個醜樣啊?就她那點短見薄識的醫術,殿下也敢給她弄?且不說她為人如何,就憑她手段陰辣,就不能信她,你忘了上回她是怎麽給殿下上藥的了?她……”
周子羽一口氣說了一堆。
抬眸看見謝之喻窮凶極惡的看著他,眸中還帶些玩味,他瞬間不敢再說下去了。
“怎麽不說了?”
周子羽眼睛一轉,立轉話鋒,“她……也還是挺好的。”
真服了。
能不能當他方才的話沒說過。
——
日中過後,謝之喻想去宣襄院尋薑鏡黎,他做事從不會猶豫,這麽想的,也這麽做了。
他順手折下北玄的一枝白山茶,去了宣襄。
薑鏡黎靠在門邊上一動不動,似乎還在想些什麽。
明明在別人麵前已經平靜下來,可一旦獨處,內心的柔軟又鋪散開來。
在謝之喻進來的那一刻,她就從門邊處站直身子。
“在想什麽?”
“在想,下一步該如何走。”
謝之喻直接駁了她的話,有些肅意,“騙子。”
明明心裏還是無法接受,明明還是很難過,卻又要裝作自己無事的樣子,真的讓人心疼極了。
薑鏡黎驀的抬起頭看他,沒有聽到他的數落,而是聽見他說道:“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①。”
薑鏡黎低頭看了看他手中捏著的白山茶,明白了他的意思。
江南是她的家,而山茶是她最喜歡的花。
其實,他有時候也沒這麽討厭,哄起姑娘來也有一套。
不知道曾經,是否也這般哄過別的姑娘。
薑鏡黎沒有接過他手中那支花。
趁著不注意,宣襄院的大門又被人打開了,這次來的,是一群手握長劍的官兵。
薑鏡黎立即將謝之喻推進屋子裏的門縫後麵。
再轉身回來時,正好看到江昀一身官爵製服走了進來。
刑探司的官兵一共兩列,站直身子立在兩側,頗有種將犯人捉拿就範的氣勢。
薑鏡黎卻十分討厭他們這種冠冕堂皇的樣子。
江昀似乎是害怕他們嚇到薑鏡黎,吩咐他們離她遠些。
“江大人,這是何意啊?”
其實她知道,刑探司是衝著昨夜醉歡樓之事而來。
大街上看戲的人,多多少少都看見她了。
江昀麵上雖肅意大發,可麵對薑鏡黎時,開口的聲音,還是帶著些許溫柔,“薑二小姐,昨夜之事,想必你應當是知曉的,為何昨夜醉歡樓生了大火。”
薑鏡黎哼笑一聲,有些嘲意,“江大人為何覺得我知曉?就因為我是唯二活出來的那個人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