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之喻一直跟在薑鏡黎身後,絮絮叨叨的沒完。
薑鏡黎沉著麵色。
“岑喻,你可真煩人。”
謝之喻挑眉,冷哼一聲,“蕭影,你嫌本王煩了?你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竟敢嫌我煩?”
“是啊,你再煩我,我明日便回元夏。”
“都被本王騙到家了,你覺得我還會放你回去?”他的神色裏留下了寒涼,“你想都不要想。”
薑鏡黎不搭理他,他以為她當真是嫌他了,立馬貼上去哄著。
“我錯了,你想回去我陪你回,好不好?”
“你別不理我。”
……
……
平定了靖周邊境多個小國的擾亂後,天下再次掀起一場大戰。
中原地區紛亂不止,加之外族寇亂侵入,邊境硝煙四起。
掩蓋不住受戰爭迫害的百姓的怨喊,痛吼……
多國因為戰亂已經涉及朝廷政事,前朝混亂,手握重權的大將及文臣開始爭奪朝中高位,企圖造反。
奸臣處處有,隻需要一個時機將其除掉。若留之,朝廷必然大亂。
若是誤信奸臣言,一味冥頑不靈,親卑鄙之人,遠賢忠之臣,國必亡。
薑鏡黎擅於使兵法,卻不是很擅於領兵。
這段時日她看了很多天下局勢圖,和謝之喻分析兵法策略。
即便夜夜都在謝之喻安穩踏實的懷中睡去,她還是有些心神不寧。
她知道,這一戰是牽起十七國的天下大戰。
不光是謝之喻要帶兵出征,蕭睿亦然。
他們都肩負著家國大任,天下興亡。除內亂、平天下、滅外寇。
因為戰爭,多少家破?多少人離?
百姓是,他們亦是。
但這天下一日不穩,就會有更多的百姓受迫害。
做一個惡人,就不會有這些憂慮,可做了一個惡人,就成了一具空殼的軀體。
夜裏。
春風拂過院裏山茶花樹,花朵含苞搖曳。
薄被鬆鬆垮垮地搭在薑鏡黎的腰間。
她的臉埋在謝之喻的鎖骨處,長睫一掀一合,掃過他白皙的皮膚,讓他有些心癢難耐。
謝之喻垂下眼簾,他知道她心中藏事,卻沒有直接揭穿她心中所想。
而是調戲她。
“牧國也滅了,現在可以給我生個孩子了。”
薑鏡黎從他懷裏掙脫出來,攤了攤手,很是隨意,“來吧。”
謝之喻挑眉,撐起一隻手,悠悠地看著她。
“今日這般乖?”
薑鏡黎冷哼一聲,“封寧王殿下若是不在意我身上這點未愈的傷,盡管來。反正疼的又不是你。”
謝之喻立刻將人摟了回來,唇貼近她的耳朵。
“逗你玩的,我哪裏舍得。”
薑鏡黎輕輕地呼吸劃過謝之喻微敞的領口,像一隻小手在他胸前撓著。
隻需要通過她呼吸的輕重,他都能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麽。
“有心事了。”
薑鏡黎沒有回答,隻是微怔。
默了片刻,她才開口,“寇亂在東海,還得水戰。”
可暗羽衛不擅於水戰。
“外寇的戰船實力強盛,元夏處於江南,擅水戰,戰船以千計,能與之匹敵的隻有元夏。”
“你的意思是,我皇兄先防守,你平中原、西羌、南蠻,再向東和我皇兄接應?”
“寇亂無論是從兵力還是武器來說,都不可忽視,若是你皇兄不先防守,待寇亂入侵中原,再想回旋就難了,寇亂可要比牧國人更奸詐,如果想著把他們引入中原再一網打盡,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