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我們回去吧。”

分好羊肉，大家都向可汗道謝。然後有胡姬進來跳舞。大家各自吃肉喝酒。李蓮花也沒覺得有什麽特別的，倒是覺得這葡萄酒新奇特別第一次喝。 其實李蓮花和笛飛聲大婚那天，金鴛盟就是拿了西域的葡萄酒招待大家。不過她是新娘子沒喝到而已。 等第一支曲子結束，上來的是獨舞的舞娘，曲子開始靡靡起來。 舞娘拿薄紗蒙著麵，上半身卻隻著一片布擋著胸前，下身著長褲，懷抱琵琶。時兒飛起、時兒落下。邊舞邊彈，有時把琵琶舉過頭頂，有時又反彈琵琶。 一曲舞吧。大家紛紛叫好。 胡人喝酒，不像中原人喝酒互相敬來敬去的說客套話。他們自斟自飲，很少互相舉杯。喝到這時，仆人上來換了一輪新酒。 酒喝得高興了，將軍們就和自己帶來的美人調笑。有些單身來的將軍，此身身邊也有胡姬相陪。 可汗挑了一個最漂亮的胡姬。帳中的歌舞越歡，大家就越給自己的美人喂酒。 李將軍倒是沒怎麽灌李蓮花喝酒，是她自己覺得這葡萄酒好喝。現在已經喝成小貓臉了。 她看身邊的將軍都對自己的美人動手動腳的，她坐在李青懷裏，不斷往裏蹭。 李將軍又不是不懂，一頓撩撥，把她弄得更加難受。 “我們回去吧。” “好。”將軍起身向可汗告別，用白狐大氅把李蓮花裹好，打橫抱了出去。 在回去的馬車上，她就忍不了了，借著酒意向將軍撒嬌。李將軍一點沒喝醉。看她臉紅著樣子就欺負她 “等回去？” “嗯，不要…” “不要什麽？” “不要等回去。” “那現在做什麽？”李將軍存心跟她繞話。 花花被他的明知故問氣惱了。可自己真的難過。隻好自己主動，奈何將軍甲冑在身，緊要的地方哪裏也摸不到。氣得從他身上下來。坐到一邊去了。 “過來 …” 李蓮花不理他。 “聽話，過來。”李蓮花還是不理他。 “再不過來，本王生氣了！”他端起將軍的氣派。李蓮花隻好過去。 將軍幫她退下裙子，讓她到了那空明之境。這次是一片茫茫雪原，溫暖的雪原，炙熱的雪原。沒有人。李蓮花拉著將軍的手歡愉得落下淚來。 過了兩日，擴闊可汗派人給李娘子送來一箱金玉珠寶。一份拜帖。——請李蓮花第二天去參觀胡人的大營，煩請鎮遠侯做陪。 李蓮花看著胡人的珠寶，大顆大塊，幾乎不加打磨，就用金子襯底做成簪子、項鏈覺得很有趣。她的首飾多是天機堂或者皇家造辦處精工細作。 第二天早起，天氣很好。鎮遠將軍將今日操練之事安排給小將。自己帶著一名貼身的副將、二十名親兵。陪著李蓮花坐馬車出發。李蓮花的頭上插著一支綠鬆石的金釵。 擴闊可汗在自己的寶帳等他們，然後帶著他們往營地深處而去。到這裏大家都得騎馬。李蓮花想自己騎一匹，被李將軍一把拉到了自己的馬上。李將軍自己也是第一次到這裏來，情況不明，還是小心一些的好。再說了他也很願意和她親近。 胡人營地的軍帳和軍帳之間距離很遠。每個帳篷前後空地上有羊、有馬還有孩子。年輕的女子湊在一起洗衣服，中年女性湊在一起繡花、縫補戰袍。男子很少，應該是在校場操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