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在街上鬧了這麽一出,過兩日必定傳得沸沸揚揚,到時候整個天熹都知道他差點死了,陛下哪還敢將他如何?”
安禾公主拍案而起,她少年成孤,若不是惠帝收她做義女,哪有她今日的風光,自然一心一意向著惠帝的。
“倒不如,讓他真病。”程輕羽目露狠色。
都說是病了,那病死在天熹,豈不是簡單粗暴。
“不可。”安禾公主急忙否定,“且不說此事能不能成,便是真成了,隻怕也會有人懷疑到皇室。”
哪有藩王進京就病死的?
剛好,惠帝正對元親王起疑,他就死了?
程之延端坐一邊,置若未聞,好似所有的事情都的與他無關。
安禾公主瞥了程之延一眼,氣惱道:“你光坐在這裏有什麽用,趕緊想一想辦法。”
不知不覺之間,安禾公主已經將程之延當做了自己人。
程之延抬眸,冰冷的實視線與安禾公主猛然撞在了一起。
安禾公主心中發怵,竟有一種自己膽敢多說一句,他就要對自己動手的感覺。
程之延在她麵前話也沒說過幾句,她對程之延的了解,都來源於外邊人的閑話罷了。
但傳言從來不可信。
外邊人不是還說程輕羽軟弱可欺?
“假的真不了。”程之延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幽幽開口。
意思再明顯不過,元親王十有八九是假病,那麽他們隻要拆穿他便是了。
安禾公主別開了視線,暗惱道:“本公主怎麽能自亂陣腳,還不如一個小子鎮定。”
“但他有備而來,想要他露出破綻,可不容易。”安禾公主麵上陰晴不定。
雖說天熹醫者眾多,但天下的疑難雜症,總是比大夫多的。
元親王膽敢撒謊,自然不懼大夫檢查。
“若是宮中的太醫都檢查不出來問題,又當如何?”安禾公主上下打量著程之延,琢磨到:“不如我們找個人去假裝神醫,盡管給他亂用藥,本公主看他敢不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看他能裝到什麽時候。”
程輕羽與程之延都沒有接話,這不過就是安禾公主的氣話而已。
但凡是元親王這般身份尊貴的人,用藥都是要經過無數大夫確認的無誤的,哪有亂用藥的機會?
“棺材山。”程輕羽忽然冒出了這麽一個地點。
棺材山在天熹邊緣,傳言山上常年濃霧籠罩,陰森可怖,早在百年之前,還是亂葬崗,因而都叫它棺材山。
實則,棺材山之名,不過是因為山頭平平整整,遠觀狀似棺材罷了。
“棺材山上有神醫,名元豐。”程輕羽見安禾公主一頭霧水,這才解釋道,餘光卻是朝著程之延瞥了過去。
“本公主從不曾聽聞這號人物。”安禾公主詫異地看向程輕羽,“你消息可靠?難不成那元豐的本事,比宮裏的太醫還要了得?”
安禾公主不曾聽聞,程輕羽並不奇怪。
她也是前世才知道的。
前世元豐公子的名號可是天下皆知,他有和閻王爺搶人的本事,傳言隻要誰有一口氣在,元豐公子便能氣死回身。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