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極大,沒有收斂,傅辭很快感覺自己喉頭溢上了血沫的甜腥味。
另一邊秦逾被一群人拖住,施展不開手腳,此時此刻終於費勁掙脫,一拳揮上方遠的臉,方遠怒極了,揮舞著手上的棍子打秦逾脊背,秦逾低吼一聲,將人踹翻在地。
方遙也不知道從哪裏撿了一根木棍,直接猛擊傅辭的小臂,傅辭隻感覺一陣劇痛難當。
他媽的。
對麵人多,二人雙雙掛彩,終於聽到了警車鳴笛的聲音。
方遙吸了吸鼻涕,對著一幫人揮揮手:“散了吧,跑遠點,別被警察逮著。”
那群小嘍囉猶猶豫豫,還是散了,紛紛跑遠。
場地上隻餘下方遙方遠和傅辭秦逾。
方遠深深地看了一眼傅辭,再扭頭看看秦逾,恢複了些許理智。喵喵尒説
“為什麽你不告訴我。”
“老子活該倒貼你?”
“秦逾,你太他媽的不是人了。”
方遙還在盛怒,上前推了一把秦逾,傅辭從身後托住人:“幹嘛?你還來?”
方遙看著兩人,竟然低下頭輕輕歎了口氣。
狠狠打了自己兩耳光。
......
“我這個哥哥也太他媽沒用了,小遠想要的東西都給不了他。”
傅辭怒了,又上前拉扯著方遙的衣領,說道:“你們就這麽把一個活生生的人當成東西?”
方遙推開傅辭,自嘲地笑笑。
“打又打不過,離老子遠點。”
“我隻是想給小遠最好的,為什麽會這樣。”
話畢警車已經到了,光線照得停車場亮堂堂,方遙勾勾手指,竟然沒有反駁和爭辯,直接跟著警察上了警車。
傅辭聽得不太清晰,方遙像是說了聲“對不起”,也不知道是說給誰的。
坐在另一輛警車上,二人到警局做了筆錄,已經是淩晨了。
傅辭打了輛車,回家。
出租車停在了傅辭停自行車的地方,傅辭把自行車放進後備箱,有些使不出力,渾身上下肌肉拉拉扯扯地疼。
一隻手搭了過來,秦逾麵無表情,幫著傅辭放自行車。
坐回後座,傅辭有了倦意。
夜神,出租車裏點播著舒緩的電台純音樂,月光皎白,鍍得秦逾半邊側臉亮閃閃的。
傅辭問:“你手機呢?”
秦逾不假思索答道:“丟了。”
“你怎麽來了?”
“打你電話沒人接,接起來又沒人說話,又關機的——那倆傻逼和你到底怎麽回事?”
秦逾抿了抿唇:“他弟弟喜歡我,追了挺久了,但我不喜歡他,就沒答應。”
傅辭點點頭:“那沒問題啊,他倆腦子有病吧。”
“最後居然讓那些打下手的先走了,還挺有義氣。”
秦逾沉默了,低低地“嗯”了一聲。
秦逾此時拉好了衣服,但平整襯衣還是看得出被揉搓撕扯過,胸膛一片殷紅酒漬已經幹了,痕跡卻不會消退。
——金絲眼鏡應該是剛才打鬥的時候碰掉了。
傅辭看著人模樣,很想安慰安慰說些什麽。
就坐得靠近了他,再抱了抱人。
秦逾好像僵了一下。
傅辭默默縮回了手,看了人泛紅的眼尾,忽然很想吻上去。
秦逾道:“謝謝,你來得很及時。”
即使坐在車裏,傅辭依舊覺得有些冷,一個人搓著手。
秦逾沉默了一下,看了看身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