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鐵上的事兒被時芊扔到了腦後。
她自幼長得漂亮,尋常跟她搭訕的人很多。
大學那會兒坐車回江陰,平均每次都能遇到一個想加她微信的。
對這種事習以為常。
更遑論她沒見到她隔壁座位的人。
如果非要說有什麽印象,那便是個有規矩的好人。
拿錢辦事,沒叫醒她。
她出了車站,成功跟靳圓會麵。
靳圓接上她去了她大學那會兒最喜歡吃的烤魚店,這會兒已經過了飯點,人不多。
外麵風大,她進門落座之後先用紙巾把桌子擦了一遍,鋥亮。
然後用熱水把杯子消了一遍毒,這才倒了杯熱的蕎麥茶,捧著暖了暖手,輕抿了一口。
“你爸病得嚴重麽?”靳圓問。
時芊搖頭:“還沒看見,好像挺嚴重。”
如果不嚴重,鹿宜應該也不會給她打電話了。
“你奶茶店怎麽樣?還是人滿為患嗎?”時芊問。
靳圓點頭,“那是。”
時芊大學就在北城讀的,平川大學攝影專業,隻是畢業後回了江陰。
她大三那年靳圓開的奶茶店,她常去喝,也常坐,兩人便成了朋友。
靳圓性格偏火係,而她極為慢熱。
也不知怎地就成為了閨蜜。
隻能說人跟人之間都是緣分。
“那你來北城,你家的茶室呢?”靳圓問。
時芊把喝了一半的蕎麥茶放下,味道微苦,跟爺爺泡出來的沒法比。
時芊說:“先暫停營業。”
“那你就不回北城啦?”靳圓說:“我還等著你給我拍照片呢。”
時芊想了想,聲音溫潤,像是極地融化的冰雪,帶著幾分寒意卻又沁人心脾,“不一定。”
她當初回江陰是為了爺爺,現在爺爺也去世了,她對那兒的感情悲傷大過眷念。
但她回到北城避免不了要跟時光年和鹿宜打交道。
親爸和後媽,尤其兩人還有女兒時鹿安。
她在那裏怎麽看都顯得多餘。
時芊低頭抿了口茶,又覺得不如喝白開水來得好。
這種茶喝進去簡直就是在折磨自己的味覺。
這會兒她正猶豫著,做什麽都不一定。
有可能心念一動去別的地方定居。
也有可能就待在江陰經營爺爺留下來的茶室。
不過——
“這次我會多待一段時間。”時芊說。
靳圓:“那感情好啊,要是你在家裏待著不舒服就來找我住。”
時芊點頭應下。
跟許久未見的朋友總有說不完的話聊。
話題也是千奇百怪,從生活瑣事聊到熱搜。
靳圓還提到了一個名字,“你知道沈羨嗎?他最近就在江陰拍戲。”
“啊?”時芊下意識摸了摸耳垂,她今天來得時候聽他唱了三個小時的《風雪》,那道聲音是極好聽的,她很喜歡。
但她向來對娛樂圈不感興趣,甚至覺得微博戾氣太重,關掉了私信。
如果不是為了經營一個攝影博,接一些項目來掙錢的話,她應該不會下載微博這種應用。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