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名流宴會是一個慈善拍賣會,給時家遞了邀請函來。
而一同參加的還有俞家人,這應當是時芊跟他們的第一次會麵。
這類慈善拍賣會結束之後,晚上會有酒會。
鹿宜禮貌性地問過她之後,象征性地找了兩個飾品遞到主辦方那兒,然後等到那天帶著時芊出席。
慈善拍賣會上沒什麽能惹得時芊注意的。
她跟俞明洲的座位挨著,惹來了不少人的注目。
眾人的目光掃在他們身上,有好奇,有嘲笑,有不屑,各種各樣的目光都有,時芊在某一瞬間覺得自己像動物園裏的猴子。
不停地被路過的人觀賞,而她要始終保持禮貌。
全程她都表現的興致缺缺。
而身側的俞明洲一邊戳手機一邊吊兒郎當跟她說:“想要什麽就拍,以俞家的名義。”
“婚還沒訂。”時芊說:“這樣不好吧。”
“做戲。”俞明洲收了手機,那雙丹鳳眼少往上挑,帶著幾分笑意,“白送你還不要?”
時芊淡淡地應了聲,“好。”
她不是沒見過世麵的小女孩。
相反,因為她的專業,她大學實習時去的是一個專門拍奢侈品的雜誌公司,見多了各式各樣珍貴的奢侈品。
她手頭的錢也不少,反正讓她一擲千金買個奢侈品也能買得起。
但她對這些東西沒有過多喜愛。
高低貴賤不過在別人一念之間。
大家的審美都在被市場和資本裹挾著走,誰又比誰高貴幾分?
她自小就不愛花心思在奢侈品這種東西上,就跟有的人愛花,有的人不愛,有的人愛貓貓狗狗,有的人不愛一個道理。
所以她覺著自己跟這個圈子格格不入。
不過俞明洲這麽說自有他的道理,時芊聽了也便應下。
在她不懂的領域,她會更偏信懂得人。
而現在,俞明洲和她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在這種場合自然不會害她。
慈善拍賣會進行的很順利。
一件又一件名貴的展品被擺出來,俞明洲時而也舉起牌子競價支持一下平常有聯絡的家族,他西裝筆挺,坐在那兒競價的時候很認真,倒也算有模有樣。
俞明洲注意到她看過來的目光,唇角翹了下然後附在她耳邊低聲道:“是不是看我太帥,愛上我了?”
時芊的耳朵微微發癢,往右邊躲了躲,避開他,她纖細的手指撚了撚耳垂,“自重。”
“嗬。”俞明洲嗤笑,朝她吐出一個字,“裝。”
時芊:“哦。”
“我勸你死心。”俞明洲說:“別妄想一步登天。”
時芊目光淡淡地掃過他,“你也配?”
她莞爾,聲音很空,像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但語氣裏的輕蔑讓俞明洲變了臉色,“時芊,你……”
“實話實說。”時芊說。
再說下去可能會吵起來,塑料聯姻夫妻不能在大庭廣眾下出醜。
俞明洲跟時芊默契地收了話頭。
拍賣會進行到後半趴,俞明洲捐了一個領帶夾,他上台講述了這枚領帶夾對他的意義,聲音溫潤,跟平常吊兒郎當的仿佛不是一個人。
但時芊隻想到了一個詞:人模狗樣。
俞明洲在上台前就叮囑過,要她記得拍下這個領帶夾。
時芊也如他的意,用三百萬的高價拍下了這個最多值三萬的東西。
俞明洲隻是拋磚引玉。
俞家真正捐出來的是一副名畫,稀世珍品,最後由鹿宜以兩千七百萬高價拍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