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平醫將目光對準了一邊的鬼斧。
鬼斧沒有說話,對黑衣人的懷疑,他沒有否認。
“他們既然想到要來找你,說明已經懷疑你,你的行蹤一旦暴露,我的計劃就功虧一簣,所以,他必須死!”黑衣人的目光中,閃現懾人的精光。
“我可以保證,他不會------”平醫想為鬼斧做擔保。
但是隻是一個晃眼間,麵前的黑衣人便失去了蹤影。
身邊,鬼斧正睜大了雙眼,他的目光,死死盯著黑衣人的雙目。
雙手撫上自己的腹部,鬼斧的身體漸漸軟了下去。
丹田之處,正往外汩汩冒著鮮血,鮮血滲出之處,盤旋著縷縷寒氣。
“鬼斧!”平醫看著鬼斧在自己麵前倒下,伸出雙手扶住了他。
“是-----是你---”鬼斧的目光,還未從黑衣人身上移開,他的神情中,滿是驚訝。
“是我!”黑衣人淡淡地看著他。
“為什麽?他是你的------”鬼斧不可思議地盯著麵無表情的黑衣人。
“住口!他不是!”黑衣人狠狠地打斷了鬼斧的話。
一個縱身,黑衣人丟下二人,轉瞬消失在密林中。
“鬼斧,你---你怎麽樣?”平醫看著懷中的鬼斧,看著他的臉色漸漸蒼白。
現在的他,很後悔,後悔來這裏。
其實在鬼斧故意放出消息之時,平醫就知道是他在找自己。
當初知道他的妻兒葬身之處,除了鬼斧,別無他人。
他本不想來,隻是,畢竟是多年前的至交好友,他想來見他一麵。
隻是,他忘記了,忘記了自己身後還有一個人。
他應該想到,他會跟蹤自己。
以他的手段,如果讓他發現鬼斧,必然不會放過他。
如今,是自己的倏忽害死了鬼斧,他很懊悔。
“平醫,冤冤相報-----何----時了?收-----收手吧!”鬼斧拚著自己最後的力氣。
“你---你不要說話,我先幫你療傷---”平醫想攙扶鬼斧。
“不---不用了,你---你知道---知道他的----我---我已經---回天乏術了。”
“不,不會的,你撐住,撐住,我一定能!”平醫叫囂著。
“平----平醫,我好----好懷念---我們當初----並肩----走江湖----的---日子----”
“等我報了仇,我回來陪你一起重出江湖,所以你一定不能死,不能死!”
平醫的聲音在微微顫動。
“晚了---一切---都晚了----我----隻----隻希望你------你----不要----不要-----再----再去害人----否則,------如何----如何麵對-----你的----妻---兒------”
微弱的聲音,最終還是歸於靜謐,鬼斧的眼神已經開始渙散。
“不------”平醫大喊,“你不能死!-----”
密林中,回蕩著平醫撕心裂肺的喊叫聲,隻是,他手中的人,還是漸漸變得冰冷。
一切回歸寧靜,偶有些飛鳥掠過,帶來聲聲悅耳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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