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泥土的歌

“是我的，也是你的， 是我的，不是你的。 泥土會永存不滅； 星星會永遠—— 照耀這亙古就有的海； 海岸也同樣的古老， 可是以前的人們都哪裏去了？ 見過了許多世麵的我， 卻再不會把前人們見到。 “律師訂的契約 遵循著， 保護著， 他們和其繼承人的意誌， 想叫這種繼承關係 沒有閃失地 永遠延續。 “這兒就是那片土地， 有林木在其間點綴， 還有古老的河穀， 山丘和潮水。 可是土地的繼承者們呢？—— 他們如潮水翻起的浪沫已杳無蹤影。 律師，和他們的法律， 以及那座王城 已從這裏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們，那些在我上麵耕作的人， 把我稱作是他們的； 可是每一個在這兒駐足的人 都已經離開了我， 他們豈能做我的主人， 既然他們不能擁有我， 而我卻把他們攬在了懷中？” 當我聽完了這支泥土的歌 我不再那麽的野心勃勃； 我的貪婪像陰冷的 墓穴裏的欲念一樣冷卻了。 賞析：這首詩歌主要有兩個部分組成，一是追逐財富的農夫的內心獨白，二是泥土自己唱出的歌，詩人巧妙地通過這兩者之間的一種呼應關係（我們也不妨把這看成是兩者之間的一個對話），為我們生動地描繪出了一味追求財富的人的可悲下場。詩人想要告訴我們，貪婪的欲念和一味的對物質利益的追求會蛀蝕了我們的靈魂、思想以及我們人所稟賦的其他方麵的才能，到頭來我們等於是什麽也沒有得到，什麽也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