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一進屋,就看見穿著大紅喜服的玉笑抱著一個盆栽一動不動地坐在窗前。他微微一笑,踱步朝她走去。
玉笑冷不丁地回過頭來,燕帝的下巴頓時掉到了地上。這這這……這是何方妖孽?
玉笑將盆栽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氣衝衝地上來,對著燕帝一頓猛打,“你這個壞人!”
聽了聲音,確定眼前的這隻“花貓”就是那個令自己魂牽夢縈的小佳人,燕帝的下巴這才重新歸位。筆直地站在那裏,任由她在他身上“抓癢撓腮”。
“打累了?”他笑著問。
“打累了!”玉笑鬱悶地收回手。
好奇怪哦!雖然自己也有武功,但這男人的胸膛好像是石頭砌成的一樣,硬是讓她的小手打得生疼。玉笑走到原位坐下,抱著她的盆栽繼續發呆。
“你今年多大了?”燕帝走到她身邊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默不作聲。
“十四了吧?”他自問自答。
“……”繼續默不作聲。
“十四歲屬羊。我也是屬羊的,剛好比你大十二歲。”燕帝繼續自言自語。
玉笑總算有了反應,慢慢地轉過頭來,“我不屬羊。我屬貓的,老頭子。”
一口茶猛地從燕帝嘴裏噴出來,“老……老頭子?”他嘴角抽.搐地看著她。
玉笑無辜地眨了眨弄花的眼睛,說:“二十六歲難道不是老頭子嗎?”
燕帝放下手中的杯子,伸手摸了摸自個兒的臉。不錯,他的確不年輕了。他的長公主今年也有八九歲了。再過個四五年便可嫁人了。可是……二十六歲就被稱作“老頭子”,會不會早了些?
“別摸了,老頭子。你臉上的皺紋都可以夾死蒼蠅了。”玉笑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夾……夾死蒼蠅?燕帝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大步走到鏡前仔細照了照,沒有發現蒼……呃,皺紋啊?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玉笑,對她的好感越發加深了。
“你手裏抱著什麽?聽劉忠說一路從東楚抱到北燕,到現在還舍不得放下?”燕帝指了指她懷裏的盆栽。
玉笑低頭瞧了一眼,像抱孩子一樣把盆栽抱得更緊,花臉貼在盆子上,幽幽地說:“這是我種的含笑。去年生辰時和父皇一起埋下的種,今年長出來了。聽父皇說,我出生的時候,正逢宮裏的含笑盛開怒放。他就給我取了別名‘含笑’。至於‘玉笑’這個名字是跟著我大哥一起取的。我跟我哥哥是龍鳳胎。”
“哦!原來是這樣。”燕帝點點頭,“你喜歡含笑的話,我讓花匠在宮裏多栽種一些。”
“那怎麽一樣?你們北燕的含笑我才不稀罕。”玉笑將臉抬起來,沒好氣地說。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