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忽然安靜了下來,王衡章坐在紫藤木椅上,意味不明地看向王敬邑。
王敬邑察覺到祖父誤會了他,立即說道:“祖父,我隻是想見見從幼,想給她……送些東西。”
“不用了,從幼那裏什麽都不缺,也不希望有人打擾。你隻需要看住從靉,如果她想陷害從幼……”
王敬邑拱起雙手,恭敬地接過話道:“還請祖父放心,孫兒必定會看住從靉的!”
等王敬邑離開房間,王衡章也讓人關上了房門,他把茶盞放在旁邊的花梨木桌上,目光沉沉,也不知道是在想著什麽。
上午,謝家書院裏讀書聲朗朗,曲夫子最近較為嚴厲,課堂上不斷提問著各家千金講過的知識。阮千蘭坐在雲傾後麵,對於曲夫子的提問,全部回答了上來。
散學後,岑明月幫雲傾一起收拾書桌,兩人約好了今日去六皇子府找葉茹秋,一旁的阮千蘭刻意沒有離開,在她們即將走出女學的時候,出聲攔住。
“岑小姐,玉小姐,還請留步。”
岑明月停下腳步,轉過頭,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阮小姐,有何指教?”
阮千蘭微微一笑,弱柳扶風般走到兩人身前,讓丫鬟從書箱裏拿出兩張精美的燙金花箋,含笑說道:“再過幾日便是霜降了,我想邀請京城各大世家的千金來阮府品嚐菊花酒,吃柿子。這是兩位小姐的請帖,到時還請兩位小姐務必賞臉。”
岑明月接了過去,平靜地掃了眼花箋上麵的內容,嘴角微勾,“若是那日府裏無事,我會過去的。”
阮千蘭笑著頷首,眸光落在雲傾身上,見她沒有接過花箋,便往她麵前遞了遞,“玉小姐?”
雲傾抿起唇角,極不情願地接過花箋,轉身交到春葉手裏,讓她收起來。
“阮小姐,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和玉小姐便先離開了。”
岑明月做足了表麵功夫,不等阮千蘭開口,便拉著雲傾往書院外麵走去。
阮千蘭目光忽閃,望著兩人相攜而去的背影,臉上忽然攏起一抹令人看不透的沉冷。
身側的丫鬟往前看了一眼,撇著嘴道:“小姐,您說霜降那日玉小姐會來嗎?要是她不來,那您的身體……”
阮千蘭瞪了那丫鬟一眼,丫鬟意識到這裏是謝家書院,趕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阮千蘭冷笑著往外走,邊走邊咬著牙開口:“我有辦法讓她過來,隻要她進了阮府大門,就一定會為我診治!”
誰讓全京城的大夫都對她的病症束手無策?除了雲傾,怕是沒人能遏製住她的病情。這些天她咳嗽得越來越厲害,心肺處也在隱隱作痛,她知道,她的病情或許隻有一人能治。
為此,她特意舉辦了這場宴會。
她想活著,想要好好的活著。
陷阱已經設下,如今就等著那隻小白兔上鉤了。
謝家書院外,岑明月拉著雲傾的手上了馬車,馬車裏生著炭盆,裏麵是上好的紅羅炭,茶壺裏還有一壺泡好的菊花茶。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