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於楓失蹤的這一個星期裏，季南連續出海了四次，每一次回到岸上僅僅休息了四五個小時，又起來處理完集團的事情，處理完後，又帶人出海。
七天加起來的睡覺時間，連三十個小時都沒有。
他很累。
極度的疲憊。
可即便如此，他的背影卻依舊挺立地站在那裏，月光下，他的背影投在地上，被拉得許長。
天空蒙朧朧地下起一陣陣小雨。
海麵上，噪雜的都是直升飛機換班歸來的螺旋槳聲。
再沒有找到於楓的消息前，參加這次救援行動的所有設備，都不會停止工作。
但機器是機器，人是人。
“南先生，酒店房間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您還是下船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等船加滿了油，裝滿了物資，我再帶人出海一趟。”
老船長來到這位季氏集團老總麵前，滿是擔憂地問道。
“休息？”
季南聲音沙啞：“哪有什麽時間休息，一天找不到小楓，我一天也吃不下飯，那是我唯一的兒子，你叫我怎麽安心去休息？”
老船長歎了口氣：“可您這樣長時間處於疲憊的狀態中，身體總有一天會垮下去的，海上不比陸地，隨時都有可能遇到暴風雨，一旦遇見雷暴天氣，輪船也會有被掀翻的風險，您除了是一個父親，更是集團的董事長，是幾十萬人靠著吃飯的泰山。”
“您若是倒了，怎麽辦？”
季南沉默不語，腦子裏，也不知在想著什麽東西，他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遠方。
“有時候，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二十五年前，小玉從我身邊離開，二十五年後，不論我怎麽保護，連小楓，也離開了，也許你說得對，做一個商人，我是成功的，但是身為一個父親，我是不合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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