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生氣,撿起路邊花盆的一塊泥巴,朝那幫人扔了過去。
劈啪,一塊黑泥巴不偏不斜正打在耳釘男離開的後背上,他們四個人齊齊往我這邊看過來。
“次奧他嗎的,是剛才那個煞筆!”叼煙男大叫一聲,接著朝我衝了過來。
我雖然憤怒無比,但我不是煞筆,三個社會青年對我一個高三學生,怎麽算都是我輸,我撒腳就跑。可是千算萬算,沒留意到我身後有一灘水,我腳步一滑劈啪一聲跌倒在地,被那三個社會青年追上了。
“臭小子,有種啊,居然敢用泥巴扔我!”耳釘男抓住我的頭發,將我往後拖。
我劇烈掙紮著,可扯頭發真的很痛,隻能任由耳釘男將我拖到花盆邊。
“臭小子,我們收我們的錢,你乖乖做你的英雄救美美夢,大家都有好處對吧,你跑回來幹嘛,還TM敢動我們浩哥!”叼煙男說罷一腳踢在我大腿上,痛得我哇的大叫一聲。
“你們這群死騙子,不得好死!”我怒罵了一句。
“嗨,還敢罵我們,吃土啦。”耳釘男抓起一把土往我嘴上抹去。
腥臭腐爛的土味從鼻息間傳來,我緊閉著牙齒,不停地扭頭,而胡須男一巴掌甩在我臉上,疼得我眼淚都冒出來了。
“草你媽敢偷襲老子!”耳釘男將泥抹在我臉色,接著連踢帶打。
我被三人踹得兩眼昏花,氣都喘不上來,還哪兒有掙紮的餘地,但我還是懂得保護自己,雙手抱著頭,整個人盤縮起來,除了大腿跟手臂有多處淤傷外,倒沒什麽大礙。
他們三個打了一輪,似乎也累了,整理好衣服後離開了,而那個叫阿明的女生臨走還朝我吐了一抹口水,罵我一句垃圾後,屁股顛顛跟著三個青年的身後。
我哭了,哭得好像三歲的小屁孩,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
委屈,無助,後悔,各種負麵情緒都有,特別是那女生臨走時的一句垃圾深深觸動了我,我好心幫助她,可得到的隻是她的鄙視與不屑。
天色開始黑了,我抹幹了眼淚拖著淤腫的身體回家,路上,我又撞到一個人,不過這次是胳膊碰了對方一下。
“瞎了你的狗眼,怎看路啊。”那男人怒罵一句,還伸手推了我一下。
本來我有心道歉,但被對方凶了凶,我也怒了,想發泄這一天積壓的屈辱:“次奧尼瑪,你罵誰。”
“冬瓜?”那男人忽然驚訝地說了一句。
冬瓜是我的花名,除了在我們鎮,不可能有人知道我這個花名的。
我定眼看了看那個打扮新潮的男子,顯然認不出他是誰。
男子摘下了墨鏡,笑道:“靠,冬瓜你不認識我了,車大炮啊!”
“大炮!”我愣了那麽幾秒,終於認出眼前這男子是我高一的同班同學,原名車大寶。他以前在宿舍經常隻穿一條內褲行走,鳥兒看起來比較大,所以我們給他起了個別名車大炮,後來他因為學校處分退學了,我沒想到會在這陌生的城市遇上他。
車大寶錘了我一下,笑道:“沒想到這裏遇見你。”
嘶!
被大寶錘了一下,正好打中我的傷口,痛得我呲牙。
車大寶發現了我的不妥,皺眉道:“冬瓜,怎麽回事,你好像受傷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