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風悶笑了一聲,他轉身,看著這空蕩蕩的禮堂,不禁感歎:“祁忱,為了我,還真是讓你煞費苦心。”
他來到酒台麵前,他拿起一瓶紅酒,轉過身看向薄祁忱。
薄祁忱神色淡然,雲風攥緊了手中的紅酒瓶,再看向安落,“安落,祝福你。”
“祝福你,能得到你想得到的。”
說著,就聽砰——的一聲。
雲風手中的紅酒瓶被他狠狠敲在桌子上。
薄祁忱皺了下眉,雲風想——
他想自殺!
薄祁忱想的沒錯。
雲風直接將瓶嘴對準自己的脖頸,最後看了安落一眼,狠狠的刺了下去!
得不到安落,這一生也沒什麽意義。
他這一生本就可悲,他不要再可悲下去了。
他祝福安落,祝福她,心想事成。
而他,就止步於此。
薄祁忱站了起來。
安落看著逐漸倒在地上的雲風,腳步卻是往後退。
薄祁忱擰了擰眉,他想上前,腳下卻像是灌了鉛一樣怎麽都無法上前。
雲風攥著酒瓶的手緩緩落下,薄祁忱還是大步走了上去。
“雲風!”
薄祁忱蹲在雲風的身側,手捂住雲風的脖頸,“雲風!”
雲風看著薄祁忱,他搖了搖頭,“是我錯了。”
“從妒你那天,我就錯了。”他聲音漸漸放弱。
雲風的眼睛通紅,如今鬧到這般田地,對他來說,是解脫。
他真的受夠了這樣沒頭沒尾的生活。
他覺得生活沒有任何的希望。
雲風慢慢閉上眼睛。
薄祁忱第一次那麽清晰的感覺到死亡。
他就倒在他身邊,血流不止。
他切了自己的大動脈,他沒想活。
或者說,他今天孤身一個人來到這兒,他就沒想活!
薄祁忱抬頭看安落,安落捂著嘴,她轉身要走。
“安落!”薄祁忱叫她。
安落的腳步停了一下,她搖了搖頭,大步離開。
沈蕪靜靜的看著禮堂裏的一幕,不忘看向安落。
她手指瘋狂的摁著電梯按鈕,可電梯遲遲都沒有上來,她轉身去找安全通道,每一步都走的坎坷。
沈蕪皺了皺眉。
秦儀躲在江入年的身後,雙手攥緊了江入年的衣角,那一幕,看的她心跳瘋狂加快。
“薄爺和雲風,到底有沒有感情啊。”寧薇忽然看向蔣奕。
蔣奕沉默三秒,“有吧。”
“忱哥和雲風還有安落,以前是最好的鐵三角。”江入年說。
“你都不如他們?”寧薇看向江入年。
江入年笑,“嗯,我都不如那個時候的他們。”
戲結束了,人都散場了。
薄祁忱滿身是血,他站在盛世之巔的樓頂,靜靜的俯視著這城市。
他摸了一下口袋,好像在找什麽,卻什麽都找不到。
天台的風冷的刺骨。
從盛世之巔往下看,真是滲人啊。
太高了。
沈蕪緩緩走過來,她站在了薄祁忱的身邊,忽然遞給薄祁忱一根煙。
薄祁忱偏過頭,他看著沈蕪,那雙眼睛裏,說不出的情緒。
他沒說話,接過沈蕪遞過來的煙。
他看著沈蕪,身後是燈火闌珊的雲都。
沈蕪抬起頭,她拿出打火機,一手遮住風,想幫薄祁忱點燃。
薄祁忱卻遲遲沒有將那根煙放在嘴邊,而是垂著頭靜靜看著,隨後笑了一聲。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