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空氣凜冽。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氣裏的清新味道,老太監番廠公呼出了一口重重的濁氣。
有點臭。
年紀大了,身體就開始腐壞。
毛病也多了。
老番嫌船有點慢,回去要讓造船司那群蛀蟲多幹點事。
貪錢貪的一個個富得流油,然後天天哭窮說沒有材料沒法幹事。
殿下還在睡覺,年輕人覺多,他年紀大了,覺少。
看著兩岸景色,有山有河有房舍。
清晨,不遠處岸邊還有幾隻小烏船停泊。
有姑娘在水邊梳洗,水邊還有筐子,筐子裏裝著魚。
這個風景,百看不厭。
就像是番廠公喜歡草鼠部落一樣,他在草鼠部落的時候,一點沒有廠公餘威,就是個平常的老頭。
實際上男人就一張嘴,一雙手,三條腿,他還少一條。
他能有多大欲望,他無非就是希望皇上殿下平平安安罷了。
那些朝臣天天寫奏章罵他,喊著清君側,可笑,那些人都比他多了一條腿,做的事,爛多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花天酒地,三妻四妾,之乎者也。
番廠公又與天地交換了一下濁氣。
對著朝陽初升的方向,他感覺從草鼠部落回來,好像身體莫名有一種契機,像是要升級了一般。
那種隱隱爆發的力量感覺,就卡著一點點了,好像馬上要鬆開了。
這時候忽然見到岸邊那女子身後來了幾人,那些人要拖女子走,女子不從,那些人把女子魚筐踢倒,然後拖著女子離去。
轉眼,河邊就剩一個破筐,另外一個筐子落入了水中,順流而下。
他雖然人老,可是因為習武的關係,聽力和眼力都格外好。
依稀聽著那女子哭喊,聽抓她的人道:“我家公子……吳侍郎之子……你的福分,還假惺惺……你個賣魚娘……”
番廠公踏出船沿,又借力踩了一塊浮木,想著阿七從角鬥場爬上看台時候的樣子,浮木不夠重,差點滑倒,好在離岸邊近,跌跌撞撞,勉強踏過去了……
到了跟前,番廠公一腳一個把那些家丁踢飛。
隻是亮了一下自己牌子,那些家丁就瑟瑟發抖,下跪逃跑。
留下那女子,女子也瑟瑟發抖,並無感激之色,反而充滿恐懼,因為她看到這個老者亮的牌子是北廠的錦衣使。
錦衣使在熙國民間名聲極差,那些讀書人天天咒罵,說錦衣使蒙蔽天眼,為非作歹,草菅人命,迫害忠良……
番廠公想說什麽,看到那女子的模樣,終究沒有說,轉身,他踏流木而回。
江船繼續行走。
船上老者依舊對日吐納,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呼……
嘶……!
有點岔氣了。
……
清晨。
草鼠部落人陸陸續續的從各個角落把埋伏的人挖出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