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莫安溪在棋盤上落下一子,臉上淡笑著,目光落在對麵的楚南霆身上。
淮南一案始終都和鎮遠侯府沒有關係,先不說莫明軒遠走征戰沙場,就算是莫明軒在京都裏,也不會被燕皇帝懷疑。
畢竟鎮遠侯可不是什麽虛職。
若是莫明軒真的有心要反,何須混雜官員勾結?
莫安溪無後顧之憂,就當是看戲一般地看著京都裏風潮暗湧。
就像是今天,府外人心惶惶如同一群被獵鷹盯著的小魚,府內莫安溪卻悠閑的和楚南霆在下棋。
隻是這棋下得不甚愉快。
莫安溪已經連續輸了幾場了,再輸下去她以後可得過上小侍女的日子了。
她一邊愁眉苦臉,楚南霆卻笑得連眉毛都要飛起來了。
隻要再贏一局,這小妮子以後就得乖乖以他做主人了。
哎呀,怎麽想怎麽開心。
莫安溪重重落下一子,眼睛卻死死盯著楚南霆,如果眼神能殺人,楚南霆可能已經被她吃了好幾遍了。
楚南霆直接無視她的幽怨,瞥了一眼她落子的位置,又是一聲歎息::“嘖嘖嘖,這個棋啊……”
他一邊搖頭,一邊掏出一子放下,又點頭道:“我……”
嘩啦——不等他說完,莫安溪就把棋盤給推了咬牙道:“不玩了不玩了。”
耍賴雖然無恥,但是有用。
都要沒命了,還要麵子做什麽?
這麽安慰自己一番,莫安溪倒是心裏舒服了一些,又咽了一口口水,抬眸看向楚南霆道:“累了,今天就這樣吧。”
楚南霆挑眉,伸手算了一算,又輕笑道:“若是沒算錯,這已經是你第三次這樣耍賴了。莫小姐,你的臉皮怎麽那麽厚?”
莫安溪也不理他,全當自己聾了——學他的。
楚南霆也不生氣,慢慢地收拾了桌麵上散開的棋子,又淡聲道:“再過幾日便是秋試,老二那邊需要人手幫著,你要是願意,可以去玩。”
“真的?”
莫安溪脫口就問,才說完驚覺自己有些急了,連忙捂著嘴低頭。
楚南霆知道她這幾日在府裏悶的慌,隻心裏笑她,又點點頭道:“隻是小心,切不可叫人發現。”
莫安溪難得可以出去,自然高興得什麽都應下了,又笑嘻嘻地說了幾句好聽的,哄得楚南霆心花怒放。
等夜裏,香菱從外麵進來,手上抱著幾件新做的冬衣,看見莫安溪正坐在案邊寫字。
她放下東西過去,添了兩盞蠟燭,又低聲道:“小姐,這幾日京都裏戒嚴,看得緊,那邊傳過來消息也無甚重要。”
莫安溪低著頭認真寫著字,聽見說話聲也沒有反應,等過了許久才淡淡地點頭。
香菱又轉身去準備其他東西,已經是入冬時候了,天早就涼了。
屋子裏燒了一盤銀灰碳雖然暖和,但也有幾分悶,叫人臉色紅得緊。
二更剛過,香菱服侍著莫安溪躺下,卻猛地聽見一聲驚叫。
叫聲過後,便有連續不斷的腳步響起,府上一時大亂。
淮南一案剛過,京都裏戒嚴都還沒撤下,是誰那麽大膽,竟然敢在這時候鬧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