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久未住人,且周圍植物繁茂,按理說屋內應該會有一股潮濕的黴味。但衛青秋推門進到自己的房間時,隻覺清香怡人,仿若置身於花海草原一般,倒比她從前住的那個屋子還要好。
“屋內點了香。”左丘霄介紹:“你覺得這個味道如何?若喜歡,我讓梅霜再拿些來。”
衛青秋點頭,毫不客氣的收下。
“我的屋子在那邊。”左丘霄打開窗,指向南麵,道:“我房間的書房和你這屋子的臥房側窗正對著,日後你若有事喊我,直接打開窗子就行。對了,你的書房在這邊,和臥房想通,即將做好的儲藏室會和書房想通。日後你晚上休息,切忌關好門窗,以免被有心人趁虛而入。”
說著,他又叫來幾個彪形大漢,解釋:“這是我們院子的守衛,武功不俗。他們雖是左馳騁找來的,但隻聽命於你我,平日你有事吩咐他們即可,不必親自動手。”
大漢過後,左丘霄拍手叫上幾個丫鬟、婆子,表示這都是來伺候衛青秋的,讓她盡管吩咐。
那些守衛也就罷了,隻是這貼身伺候的活兒,衛青秋不敢讓蟬衣之外的人經手。
雖說她們都是左丘霄安排的,但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在這個白鶴衛一門心思要抓她的檔口,內院的人必須小心再小心。
“我有蟬衣就夠了。”衛青秋道:“況且我習慣自己動手,不喜歡有這麽多人跟在後麵伺候。”
左丘霄道:“那就讓她們去外院伺候,平日做些粗活。”
衛青秋還是不放心,隻是不等她開口,屋內忽跑進來個小丫鬟,慌裏慌張的:“回稟少爺、少夫人,剛搬來的藍二姑娘突發了病,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藍老爺都急瘋了,還請少夫人快快過去看一看。”
衛青秋和左丘霄下意識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幾分不確信——難不成藍雨軒真的生病了?
“蟬衣,拿上藥箱跟我走。”衛青秋當機立斷。
“是!”
不單是蟬衣,左丘霄也立刻帶上耀宗跟上,隻留梅霜一人在西苑指揮打點。
到了熟悉的小院,衛青秋顧不上感慨,三步並作兩步衝進內室。
隻見屋內烏泱泱的擠了一群人,丫鬟、婆子,除卻藍老爺外,還有兩三個陌生男人。看這幾個男人的穿著打扮以及身旁的藥箱,不難推測他們便是藍家請來的大夫。
衛青秋費了好大工夫才鑽進去,得以看到病人藍雨軒的模樣——她麵色紅潤,手腳活動正常,呼吸平緩。乍一看,隻是睡著而已,根本沒有任何異常。
她皺了皺眉,清清嗓子打斷角落一群大夫的爭論,問道:“敢問藍二姑娘這是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一藍衣大夫忙道:“藍二姑娘這是氣血攻心!!”
“胡說!分明是氣血兩虛,脾虛肝弱。”另一灰衣大夫高聲反駁。
緊接著,又一黑衣大夫連連擺手,否認道:“依我看,藍二姑娘這是中邪之兆!請大夫沒用,得找些道士、和尚開壇做法,擊退邪祟,那才有用!”
衛青秋聽得直皺眉頭——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
“藍老爺。”她索性上前,拍了拍低聲啜泣的藍嘉樹,道:“令千金暈倒前後是什麽症狀,這種情況發生過幾次,可否一一告訴我?還有,不管藍二姑娘為何暈倒,臥房內聚集這麽多人,烏泱泱的空氣不流通,即便二姑娘病情好轉,也要被再次熏暈過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