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感到驚訝的是,在這房間裏我並沒有看見嬰靈,有的隻是更加濃厚的陰氣,白霧繚繞,好像有人剛剛在這裏麵抽煙了一般,以及更加密集和實質化了的怨念。
乳白色的牆壁與器具,怨念就密布在上麵,黑色斑點星星點點,好像發了黴的牛奶。
房屋正中間是手術台,無數的少女就躺在上麵被流產,床上有一塊還是殷紅色,紅得透亮,好像血隨時會流淌下來。
旁邊的桌麵上放著一隻鋁合金盆子,盆子裏麵放著大金屬夾子、剪刀、繃帶、棉紗……料想當初,就是這些東西伸進了女人的身體裏,夾出了嬰兒,剪斷臍帶,再止血包紮……在這過程中,不知道有多少少女蜷縮在那窄小的手術台上,被撕心裂肺的痛苦折磨,呻吟哀嚎,甚至被奪走性命。
如今,那些原本應該光鮮明亮的器具上麵爬滿了怨念,並不再是普通的黴斑,而是一個個突起,尖錐狀,如同一根根尖刺般密布在上麵,伸手摸去,竟然有針紮般的刺痛感。
“好強的怨念。”我暗暗心驚。
在屋子裏轉了一圈後,發現除了濃鬱的陰氣以及很強的怨念之外,這屋子裏並沒有其他東西,大約過了二十個呼吸間,我腦海裏暈乎乎的,有一種脫力的感覺,我知道時間到了,於是立馬退了出去。
一直退到了外麵的等待室,調理內息。
“看來,應該進入最裏麵那一間看看。”我心裏盤算著。
這人流科一共分為三個單間,中間是手術間,我在等候間,那麽最裏麵肯定是醫生的準備間,這是醫院常規布局,我還是熟悉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內心,再次默念起地藏經,邁著大步穿越了剛才檢查過了的手術間,朝最裏麵的準備間而去。
當我扭開門栓,打開門的那一刻,鋪天蓋地的慘叫聲如同潮水一般向我湧了過來,嘰嘰啦啦,如同夏天的蟬鳴,此起彼伏,聲音非常尖細,如同針尖麥芒,紮人鼓膜。
我的耳道一陣刺痛,痛得我閉上了眼睛,本能地伸手掩住了耳朵。
“太難受了!”我有一種暈眩的感覺。
但哪怕在這個時候,我腦海裏麵還是有那麽一絲理智,我知道我不能停止念經,不然會更加危險。
好一會兒,在經文的幫助下,我才適應了那嘈雜的環境。
此刻,我的臉色泛白如同一張紙,沒有絲毫血色,強行壓下喉嚨裏嘔吐的感覺,我緩緩睜開了眼睛。
屋子裏黑烏烏的,好像地窖。
“怎麽會這麽暗?我可是開了天眼的。”沒有想到開了天眼都看不透,我心裏麵已經震驚到了極致,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遇見。
可惜我還來不及細想,忽然兩條腿上癢酥酥的,似乎什麽東西正順著我的兩條腿向上攀爬。
一瞬間,我毛骨悚然,立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額頭上冷汗淋淋,不可能啊,我口誦地藏經,渾身散發金光,按理說有金光護體,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接近我。
我張了張嘴,腦海裏“轟隆”一聲巨響,難道說哪裏出現了變故?
不是吧,關鍵時刻掉鏈子,這是要人命啊!
我整個人瞬間都不好了,有了退縮的意思,可就在這個想法剛冒起的那一刻,身後傳來了“嘭”的一聲微響,我雙眼一瞪,完了,不用回頭也知道門關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