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第一場雪尚未完全消失。
枝葉上偶爾還有幾片白色的雪花嘩啦嘩啦地灑在地上。
蘇星晚穿得很厚實,將冬季所有的寒冷隔絕在身體之外。
陳晨和蘇星晚約在從前他們經常見麵的咖啡館。
陳晨坐在咖啡館最裏麵,麵前的桌子上擺著一杯卡布奇諾。
那是從前,蘇星晚最喜歡的咖啡。
門才剛剛推開,一陣寒意隨之而來。
陳晨立即站起身,衝著蘇星晚擺了擺手,“星晚,這裏。”
蘇星晚剛坐在陳晨對麵的沙發上,便立即向前傾了傾身子,“陳晨,你電話中跟我說的事情到底是什麽意思?”
陳晨沒有回答蘇星晚的話,反而將麵前的卡布奇諾向前推了推,“剛下過雪,你身體還沒有痊愈,特意給你點了熱咖啡。”
“陳晨!”蘇星晚低沉著聲音,臉色陰沉,一張原本就煞白的臉上更加沒有血色。
陳晨無奈地聳了聳肩,攤開雙手,“其實,我也隻是個猜測而已。”
“你什麽意思?”蘇星晚猛然直起身子,“我告訴過你,不要拿孩子的事情跟我開玩笑。”
說著,蘇星晚便站起身,作勢要走。
陳晨見狀,一把拉住蘇星晚的手腕,“星晚,等等。”
蘇星晚深吸一口氣,甩開陳晨的手,“請你放尊重一點。”
“星晚,你的孩子和賈醫生沒有關係。”陳晨鬆開蘇星晚,緩緩坐回沙發上,微微仰著頭,看著蘇星晚的側臉,“他隻是一個炮灰而已。”
蘇星晚聽到這句話,才緩緩地坐回沙發上,看著麵前的陳晨,“賈醫生是親自承認的,他承認的時候我也在場。”
陳晨一臉諱莫如深地笑了笑,“星晚,你當時深度昏迷,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照顧你的醫生中有一個姓方的婦產科醫生?”
蘇星晚搖了搖頭,她在醫院中的那些日子,所有事情都是薄奕清一手安排的,她對於方維維根本沒有任何印象。
“我聽說,賈醫生一直在追求方維維。其實,蘇宛如進入你病房的時間正是方維維值班換藥的時間。”陳晨抿了口自己麵前的白水,“賈醫生不會不知道這件事,可是他卻沒有告訴薄奕清,你不覺得這中間有問題嗎?”
蘇星晚愣了愣,沉思片刻,想後窩了窩,掃視了一眼窗外,“就算賈醫生因為自己對方維維的愛慕,一人擔下了所有的罪責,這也不奇怪。和薄奕清有什麽關係呢?”
陳晨心中一動,雙瞳微微收緊,墨一般漆黑的瞳孔盯著蘇星晚的眼睛,“星晚,你就不記得奇怪嗎?賈醫生是薄奕清親自吩咐照顧你的主治醫生。你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隻是開除了賈醫生,甚至都沒有追查真相,這像是薄奕清的作風嗎?”
蘇星晚的手猛然一抖。
她顫抖著握住麵前的咖啡杯,喉嚨上下滑動了一番,緊張地吞咽了兩下口水。
陳晨說的對。
自己的孩子是薄奕清的親生骨肉,為什麽他竟然沒有追查真相?
還是,薄奕清根本就知道真相是什麽,隻是不願意告訴自己而已?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