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荒郊野嶺,誰強誰弱還不一定呢。
蘇星晚死死扯住凱的衣領,手裏揪出一道道褶皺:“凱,叫……”
忽然蘇星晚閉嘴了。
幸而她現在殘存一絲理智,深知男人就是衝著薄奕清來的,雖說她也是目標之一,但是對於男人來說她的存在並不重要。
現在找了薄奕清過來,不是讓他自投羅網嗎?
假設兩人碰麵,勢必會引起軒然大波,如果薄奕清急匆匆趕過來肯定來不及布置,這個男人既然敢動手肯定已經早有準備,如今不能讓波瀾再起。
蘇星晚連忙倉皇住了口,走到了這一步,她明白,這是一條不由她掌控的路。
凱過來的匆忙,可能根本沒有帶多少人,要不然不會這麽被動,如果薄奕清再著急,他們就會被男人一網打盡了。
而凱以為她痛得說不了話,他粗糙的大手薄唇落在蘇星晚鼻尖用力擦掉細細密密的汗珠,格外沉穩的嗓音說,“嫂子,你再堅持一下,我跟薄奕清不會讓你有事。”
凱在黑道打拚多年,頭子尚且禮讓凱三分,在暗的男人不買賬是假的,真惹惱了,直接派一個幫派的小弟,能把這間房子炸碎了。
馬仔頭兒見狀往裏探腦打量,發覺空氣靜得詭異,自家老大臉色嚴肅,中間的兩個人也站立不動,於是忍不住向主子請示該不該動手:“老大?要不把兩人一起抓起來?”
一個茶杯應聲碎在馬仔腳下:“抓什麽抓,滾!”
也不看看這是什麽人,能讓他們隨便抓嗎?
自從逃出戒毒所之後,男人轉入地下,開始在黑幫混,對於薄奕清這樣手眼通天的人他並不太怕,畢竟不是一條道的,但凱不一樣,他可是黑道的前輩,男人不敢惹惱了他。
畢竟道上的規矩也不允許冒犯。
壞了規矩是要付出代價的。
出於對危險的預支,男人約摸也察覺到一柄黑漆漆的槍口正對著他的腦袋,於是有些如坐針氈的緊迫。
但他平複極快,仿佛什麽也沒發生。
悠然坐回自己原本的位子,男人端起茶盞,冰骨瓷的瓷器時不時碰撞摩擦,發出無比清脆悅耳的動靜:“我敬你是前輩,不想把臉撕破,但是我們兩個之間無冤無仇,這件事跟你也沒有關係,為了我們兩個都好,我建議你還是不要插手比較好。”
蘇星晚此刻疼得站不住,忍不住雙腿打顫,小腹一個勁下沉,寒意襲卷全身。
突然又一股溫熱粘稠的熱流從腿間蔓延而下然後滴答淌落在地麵,開出一朵朵嫣紅的花。
蘇星晚聞著香爐裏麵傳出來的陣陣白煙,知道就是這個東西在搞怪。
這煙一開始沒有味道,但是香氣逐漸濃鬱,聞到蘇星晚的鼻子裏麵開始帶著一股薄荷涼氣的時候,她的小腹便開始疼了。
原來是漸漸起作用的。
如果再不走,可能會更嚴重。
蘇星晚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開始流血,但這一定不是好的征兆。
凱扶著蘇星晚的手臂一緊。
不清楚蘇星晚到底怎麽了,但是看情況也知道蘇星晚現在很難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