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她回頭看了眼陳清雲。
那輕飄飄的一眼，莫名就讓陳清雲脖後一涼。
等桑冉冉掛了電話，阿豪將人推回來，那不到五米的距離，讓陳清雲有種走在刀口上的淩遲感。
“好了嗎？”
陳清雲重重將眼睛閉上，過了幾秒後再睜開，說話的態度都比最先誠懇了許多，“還請桑小姐賜教。”
“這是還想不出來了？”
這會兒陳清雲也不再逞強，她點了兩下頭：“是的。”
“家明，她們在打什麽啞謎？”
莫如意一直看著，看到這裏也沒夠聽明白，用胳膊肘撞了撞她身邊的何家明。
何家明這會兒對桑冉冉是眼不見為淨，聞言頭也不抬，說：“陳家的人把她母親給罵進去了。”
那邊的動靜不小，桑冉冉聽見就衝一時間呆住了的陳清雲瞥過去一眼：“聽到了？”
陳清雲回過神來，就去看陳清蓉，那眼神有著震驚和不可置信，過了一會兒她咬著牙問：“這話是你說的？”
“我說什麽了？”陳清蓉下意識否認。
但不到半秒鍾，腦子跟著反應了過來，臉上的表情從莫名其妙變成了心虛。
陳清雲還有什麽看不明白的，她狠狠閉上眼睛，回想陳清蓉那句話，渾身的力道跟著那句話在腦子裏的再次浮現而散去。
自家小妹嫁給桑天磊十幾年，就是聽她也知道桑冉冉對她那個死去的母親有多維護，她這個二妹倒好，一句話就把人給得罪了，坐著輪椅都大費周折的過來找她們算賬。
“冉冉你聽我說，那話是我妹妹說話沒過腦子，她沒有其他的意思……”
桑冉冉“哦”了一聲，話鋒一變，學了陳清蓉前不久的一句話：“有什麽好解釋的，你要不把我們陌陌和小妹弄出來，別說砸個墓碑，骨灰盒我都給你挖出來。”
“姐！”
陳清雲兩眼一黑，直接給跪了下去。
“你給我鬆開！”
她甩開陳清蓉的手，就著這個姿勢抬頭看著桑冉冉：“這錯我陳家認，但這事和我弟弟清越沒關係，望你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陳清如這一跪，倒是出乎桑冉冉意料。
“姐你起來，錯也是我錯，和你沒關係！”陳清蓉見扯不動陳清如，梗著脖子衝桑冉冉說：“說那話的人是我，和我姐和弟沒關係，你有什麽就衝我來。”
桑冉冉突然就笑了。
她用手指點了一下陳清蓉，說：“怪不得總有人說蠢人而不自知，陳家難得有一個聰明人，但是沒辦法，拖後腿的人太多了，大姨媽你說呢？”
陳清蓉回頭一看，就見自家姐姐一張臉變得慘白，沒有半點血色。
“姐？”
陳清雲站起身，原本挺直的腰此時像被折斷了的樹枝，她說：“半個月後，我陳家會離開杭城。”
“不是……”
“閉嘴！”陳清雲雙眼發紅，猶如困獸凶狠的表情看著自己的妹妹：“你再說一個字，我就把你從這個樓層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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