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您好,董老師讓我過來這裏找他。”
老太太馬上讓開了身子,邊說:“那就對了,他還在處理他那些花,你們進來等一下。”
桑冉冉看前麵是台階,就錯開身子,陳鋒扛著傅寒聲先進了院子,她才跟著進去,進去後對著老太太就喊師母。
老太太一愣,然後搖頭就笑,“你這孩子。”
院子裏大大小小起碼上百盆盆栽,第一眼看著可能會覺得亂,但你細看,又覺得井然有序,像是被人精心擺放出來的效果。
董秋明在修整紫藤花架,這花架上麵已經爬滿了紫藤花,但一個支柱斷掉了,董秋明這會兒就是在修補那個支柱。
見到桑冉冉他們三人,他眼皮都沒抬,隻說:“那邊有坐的地方,你們先去那等一下,我修好了就來。老婆子,給他們煮茶去。”
桑冉冉想說不用,老太太已經手腳麻利地進了屋去了。
她總不好追上去再拒絕,讓陳鋒推著傅寒聲,她則在董秋明的身邊蹲下身子,時不時搭把手。
等把架子腿兒修好,董秋明捶著腰起身,“總算是修好了,不然丟了怪可惜的。”
完事他自己到傅寒聲那邊喝了口茶,隨後將茶杯放下,打量了傅寒聲幾眼,有些意外:“我沒想到你也跟著來了,不忙?”
“忙是忙的,但是不放心她自己來。”傅寒聲說。
他們二人在傅寒聲小的時候就打了交道,那時候老爺子老是炫耀傅寒聲的聰慧,幾個老友一起聊天,三兩句不離傅寒聲這個長孫。
董秋明夫妻二人堅持丁克,與其說羨慕傅正天有孫子抱,倒不如說嫉妒他竟然有一個聰慧的後代。所以在傅寒聲小的時候,董秋明經常哄騙他多學文學,以後當個文院長。
但怎奈傅寒聲實在提不起興致,哄得多了還是哄不動,董秋明才作罷。
但世事難料,誰知道走了這麽一大圈,他如今都退休了,竟然又跟傅寒聲給碰上了。
“今天這事你怎麽看?”董秋明問他。
傅寒聲假裝沒聽懂,“什麽怎麽看,我除了坐著看還能怎麽看?”
“你就裝,你小子打小就能裝。”董秋明輕輕拍了他肩膀一下,然後跟他旁邊的桑冉冉說:“在這等我一會兒,我換套衣服出來,咱們再好好說。”
等董秋明進了屋,桑冉冉才問傅寒聲:“你跟老師還挺熟啊?”
“小時候我都把他當騙子。”傅寒聲就將以前的事跟她說。
桑冉冉驚訝的半天合不上嘴,她心說這也太巧了吧,傅寒聲挑眉,沒說話。
不到五分鍾,董秋明換了身衣服從裏麵出來,他將剛才的髒衣服放到了屋簷下的髒衣簍裏,一邊說:“以前我求著你給我當學生,你小子說不通,現在反過來了,不遠千裏帶著老婆過來給我當學生。”
傅寒聲沉聲糾正他,“從我那到這,不到三百公裏,哪裏來的千裏?”
“怎麽十幾年過去了,你還和以前那樣那麽討厭?”董秋明手指點著他,“我不跟你說,我跟她說。”
桑冉冉頓時一顆心吊到了嗓子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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