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過了玩笑,傅寒聲將注意力放到了坐到了他對麵的安誌培臉上。
“好久不見。”
安誌培笑眯眯的,這樣看著他此時心情好像還挺好,桑冉冉看向嚴淑惠,小聲問她之前去法國好玩嗎。
她們這邊小聲說著話,傅寒聲已經在問安誌培正事了。
“莫西東什麽病?”
“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
傅寒聲目光幽深的看著他,“前不久,莫西東把我的人綁了,等我把人救回來,說是他一副快死了的樣子。”說著話的時候,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對麵,生怕錯過這個儒雅男人臉上的每一絲表情。
安誌培愣了一下,他像是沒想明白這兩個事情之間有什麽關聯,修長的手指將麵前的玻璃杯推開,就問:“然後呢?”
“還有什麽然後?”傅寒聲冷笑,“上麵那三十來個字很難懂嗎?”
在座的人都沒想到傅寒聲這麽就翻了臉,他說這話的時候,手裏的杯子重重的擱下,伴隨著他那種凍死人不償命的聲音出來,別說是他們,不遠處的周時都往這邊看了好幾眼。
“傅……”
嚴淑惠按住桑冉冉的手,衝她無聲搖了搖頭。
桑冉冉目光隱含著擔憂看了過去,隻見安誌培一句話也沒說,就這麽沉默的看著傅寒聲。
他臉上的一貫的笑不見了,麵無表情但不顯陰沉,桑冉冉猜可能是他的氣質使然。
“想明白了嗎?”傅寒聲再一次逼問。
安誌培歎了口氣,目光垂了下來,他聲音略顯低沉:“寒聲啊,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至少我可以跟你拍著胸脯說,我沒害過人。”
“說這些沒用。”傅寒聲無動於衷。
“那你想怎麽樣?”
兩個人對峙著,誰也不讓誰,誰也不主動說話。
桑冉冉最害怕這種氣氛,但她對麵的嚴淑惠就跟沒感覺到似的,徑自拉著她說話。
等旁邊的那種無言的氣壓越來越低時,桑冉冉不自在極了,嚴淑惠喝了口水瞥了那邊一眼,終於開了口:“有話好好說,別沒事放這種冷氣,你們沒事把我冷到了。”
桑冉冉就想衝自家婆婆比大拇指,論牛逼還是她牛逼。
“小惠。”安誌培有些無奈的看她,“這種事情我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而且……”
嚴淑惠斂了臉上的表情,眉眼微微挑高,“你要說,就坐在這把話說完;說不出來,挪一下您尊貴的臀,趕緊走。”
“小惠,你……”
“趕緊走。”
嚴淑惠木著臉,眉頭都皺了起來,表情很是嫌惡。
“好吧!我說!”
安誌培談了一聲長長的氣,惹來嚴淑惠驕橫的哼了一下,她衝傅寒聲點點頭,“他要說的你不滿意,你隻管跟媽使眼色,我馬上把人趕走。”
傅寒聲沒吭聲,手指在桌麵上輕點了一下,示意對麵的安誌培趕緊組織好語言出聲。
“莫西東患的是肝癌。”安誌培看著對麵傅寒聲的雙眼,“其實按理說他活不過一年的,但在這兩年的時間裏,他換了兩次肝,手術都是我做的。”
傅寒聲猛地坐直了身體,“什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