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服務員拿了他的卡去結賬，傅寒聲就問：“你錢夾上的照片……”
“哦你說這個。”黃曉倒是大方，將錢夾展開，取出了那張照片，遞過去：“是以前我們黑豹的集體照，你看，這裏還有你們孤狼的幾個背影呢。”
傅寒聲接過，認出了那幾個背影，其中一個是他。
另外兩個……
他閉了閉眼，將照片還回去，“謝謝。”
“客氣，對了，我那還有不少當初的照片，你要不要？要的話我回頭複印一份寄過來給你。”黃曉將照片塞回錢夾，“其實我不太想說的，就怕你觸景生情。”
傅寒聲當然說要，他說道：“一會兒我把地址給你。”
“好的。”
服務員將卡拿了回來，幾個人一邊說著話邊走到了店門口，在店門口道別。
“我馬上要趕回去臨市了，不然還想著明天早起跟你一起吃頓早飯，局裏麵還有事情沒辦完，下次有機會到臨市，我請你們到處轉一下。”黃曉夾著公文包笑著說。
上了車，桑冉冉還沒來得及問，傅寒聲就跟阿豪說：“讓人跟著他們的車，看人是不是真的回臨市。”
“好的少爺。”
吩咐完話，傅寒聲背靠著椅背閉上了眼。
那張照片他不知道是不是湊巧。
那是那次任務出動的前夕，那天天黑，他們孤狼小隊接到上級任務，前往南海救出被困在島上的人質，但沒想到會碰上被追逐的莫西東一夥人。
還沒救出人質，他們就已經發生了激烈的火拚。
最後……
孤狼小隊就隻剩下兩個人，剩下的那四個人，連屍首都帶不回來。
閉上眼，傅寒聲都能想到那天那令人炫目的火光，以及震耳的爆炸聲，還有從進部隊伊始就一直對他特別照顧的中隊長的嘶吼聲。
他喊著：“快開槍！殺了我！”
“莫西東的事，別告訴陳鋒。”傅寒聲突然睜眼和前麵開車的阿豪說，“這事在他麵前，把嘴巴閉上。”
“知道了。”
桑冉冉很想問他怎麽了，但傅寒聲此時此刻的狀態很不好，她就沒問了。
隻在他看過來的時候，伸出兩隻手將他的手握住，無聲的告訴他，如論如何，她都會陪著他。
但是讓傅寒聲失望了，等他們回了家，洗漱好準備睡覺的時候，阿豪接了個電話，上樓來告訴傅寒聲：“黃曉的車是回的臨市，而且從我們離開，他也走了，直接上的高速。”
“何婉晴呢？還是沒半點消息？”傅寒聲問。
阿豪搖了搖頭，“就好像憑空蒸發了一樣。”
傅寒聲就問那個車牌號還有人，“這兩樣都沒對得上的線索嗎？”
“車牌是假的，根本無從查起，光憑一張臉，不太能找得到。”
這事突然變得棘手起來，傅寒聲感覺到黑暗中隱隱有一股力量，在不停地拉扯著他們往某個地方走，那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對傅寒聲來說，一點都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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