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了卡，桑冉冉看時間差不多了，喊了董秋明，說送他回去。
沒想到莫有為要跟他們一起，桑冉冉就去看她老師，隻見董秋明哼了一聲，“你還想跟著去我家？”
“去坐坐，去坐坐。”莫有為推著他往前走，“別這麽小氣，一會兒回去我把這兩本書給你翻翻，就當是借宿費了。”
隻是，誰也沒想到，拍賣會外麵的場地，會有一個熟人在等著他們。
“老師。”
莫有為聽到這道聲音，臉頓時就拉了下來，他扭過臉，聲音跟剛才像是換了一個人：“你來幹什麽？”
“我聽說老師過來拍孤本，您又暈機，又坐不得動車，想了想不放心，幹脆開車過來接您一道回去臨市。”黃曉笑著說，說完話他看向領頭走在前麵的傅寒聲，“我差點忘了，頤達拍賣場是你開的。”
莫有為皺眉看著他們二人：“你們認識？”
“戰友。”傅寒聲言簡意賅的將他們的關係說了。
莫有為聽完，對傅寒聲的臉色好看了一些，隨後他皺著眉跟黃曉說：“我不用你接，還有，我這幾天不打算回臨市，你自己走吧。”說完，他催著傅寒聲去取車，“我們在這等你。”
黃曉笑臉仍是不變：“老師晚上要住哪兒？”
莫有為不吭聲，隻蹙眉看著他，桑冉冉挽著董秋明的手臂在旁邊沒做聲，看著正在對視的二人。
麵對莫有為的冷臉，黃曉像是沒看見一樣，這份從容和淡定就讓桑冉冉對他起了不小的忌憚。
直到傅寒聲將車開過來，她先攙著董秋明上了後座，隨後招呼莫有為一起，最後才頂著黃曉幽深的目光鑽進了副駕駛。
“傅寒聲。”
在傅寒聲隔著車窗衝他點頭示意要走的時候，黃曉突然喊了他的名字。
“怎麽？”
黃曉微微一笑：“我們還會見麵的。”
傅寒聲眸色一寒，他回以同樣的笑容：“是嗎，那我等著了。”
車子往前開後，桑冉冉忍不住回頭看了兩眼，見黃曉還站在原地，還在盯著他們這輛車的前進的方向。
後座上，莫有為突然開口問：“小朋友，你跟他是怎麽認識的？”
“同一個部隊裏出來的，沒怎麽打過交道。”傅寒聲從後視鏡看了眼莫有為。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此時這個老人臉上的表情……像是他知道了一些什麽。
但此時董秋明也在，他不好往細裏問，就也跟著莫有為的話問他跟黃曉怎麽也認識。
“我手裏有一幅據說是他嶽父喜歡的畫作，是絕跡了，黃曉想跟我買，我沒舍得，所以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纏著我。”莫有為淡淡的說。
傅寒聲恍然大悟的點了下頭，“原來是這樣。”
他這話，惹得旁邊的桑冉冉狐疑的看了他好幾眼。
莫有為跟後視鏡裏傅寒聲的目光對上，鬼使神差的，他突然說道：“我看你跟他不是一路人。”
“我們當然不是一路人。”傅寒聲突然笑道，“他從政我從商，我們走的路都不一樣，怎麽會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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