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佑安笑著搖頭接過扇子敲在了應鍾頭上,“穩重。”
應鍾是他與師傅分別後的第一個冬天遇到的。
當時他帶著隊伍正在雪中趕路,本就缺衣少食,所有人都不同意他救應鍾。
但他還是救了。
如若前世應鍾能在多活一些日子,他也不會……
是他信錯了人,他活該被背叛。
白佑安收了扇子插在腰間,繼續為宋清暮施第三遍針,“應鍾,去將領隊叫來。”
“好嘞!”
一溜煙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他不禁笑了,“真是人小鬼大。”
這一世,我會護好你們,也不會再懷疑你們了……
剛走完針,他仔細地將銀針消毒隨後一一放入袋中。
都整理好後,應鍾也回來了。
“白先生,來了。”
應鍾將人領來後,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白佑安瞥了一眼他身上髒兮兮的囚服,隨後一臉愁容的上前行了一禮,“大人。”
瘦猴甩著鞭子不耐煩地問:“這大半夜的,先生不睡覺找下官是何事?”
白佑安頭一直沒抬,眼睛盯著衣擺便一甩一甩的鞭子,嘴角卻掛起了笑,“大人,我們需要再此等三日,若硬是要走,在下不敢保證隊伍裏還會不會有活人在。”
衣擺下的鞭子不動了。
他沒再多說話,且等著瘦猴再消化消化。
“你說什麽?”
白佑安嘴角落了下去,而後抬起頭一臉苦相。
魚兒已經上鉤了。
“宋家姐弟分別中了子母蠱,隻要三日內大小姐帶著藥回來,我們便都可平安無事。”
“誰允許她離隊的?”瘦猴眉頭一緊,“他們中毒,與我隊伍又有何關係?”
“事急從權,若是宋公子死了,我們也逃不掉,大人若是不信我,大可以去瞧瞧。”
白佑安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從腰間抽出白玉扇子指向地上破碎的碗片,“這雜草沾染上了水,原本的青草味如今應該變得甘甜,顏色也較其他地方的雜草贏綠些。”
他懷抱著胸,手著扇子點在下巴上,繞著瘦猴蠱惑著,“等過幾日,這片土地上就會聚集著白色,黑色,各種各樣的雜蟲。”
“啪”的一下。
扇子敲在了他的肩頭。
瘦猴驚了一下,瞬間視線從碎片轉到了白佑安身上。
“然後呢?”
“然後?”白佑安抬頭笑笑,“隻要咬一口,這幫蟲子就會像瘋了一樣開始襲擊周圍的所有。”
瘦猴挑眉,“那我們隻要扔下他就行了。”
“不可。”白佑安盯盯地看著她,“因為我們每個人已經被標記了。”
“你騙我。”
白佑安退後一步,笑得溫柔卻讓瘦猴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醫毒不分家,大人不妨試試。”
他俯身在瘦猴耳邊輕聲蠱惑,“橫豎都是死,大人不妨信我。”
“當真隻需三日?”
“當真。”
等瘦猴走後,應鍾抱著藥箱湊到換衣服的白佑安身邊,“二爺,做人應該誠實。”
“誠實能當飯吃?”
白佑安笑著看瘦猴憤怒離去的背影,
“接下來就看你了,宋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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