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暮,你再多吃一些。”
宋清朝端著一碗稀粥,心疼地看著滿是病態的宋清暮。
宋清暮別過臉。“我吃著也是浪費。”
“瞎說什麽?”宋清朝舉累了,便將雙臂落下,手拖著碗底搭在腿上歇息,“應鍾說你沒事。”
她拿著勺子在碗邊搭了搭,又喂向宋清暮,“好好吃飯你才會好的快。”
見他還是不動,宋清朝再好的脾氣也生了點怨氣,“張嘴。”
宋清暮不動。
她破罐子破摔,將碗又再次放下,有點累了。
腕間的玉鐲透著紅絲,圖紙對她的身體已經沒有作用了。
貼身佩戴白佑安的物品可以恢複健康,但時間卻有限製。
沙漏結束,則代表物品能力耗盡。
她若是想一直保持健康,就得一直隨身攜帶白佑安的東西並且需要保鮮。
想到那個消失了兩天的男人,宋清朝的怨氣更大了。
她手指扣著破破爛爛的碗,又突然被搶走了。
低頭看著指甲縫裏扣下的細沙,又抬頭看著宋清暮將碗裏的粥都喝了去。
宋清朝:……
你小子跟我玩欲迎還拒呢?
她臉色古怪地接過空碗,又扯出手帕替他擦嘴。
宋清暮將手裏的饅頭塞進了她手裏,“這個給你。”
宋清朝看著手裏兩個饅頭哭笑不得,原來暮暮不吃飯是擔心她沒有飯吃……
也怪她沒將空間的事情告訴暮暮。
“暮暮,我跟你說件事情。”
宋清朝輕咳兩聲拉過宋清暮的手,準備和盤托出,卻被一聲慘叫打斷。
兩人紛紛抬頭,就見白佑安搖著扇子風度翩翩走在前麵,後麵追著一個在狼嚎的應鍾。
“暮暮,這件事過一陣再跟你說。”宋清朝回頭對上宋清暮疑惑的視線,“一會你別怕,我可能要殺個人。”
她剛要起身,就被按住。
“別衝動。”
她點點頭,“放心,我一定沒事。”
五、四、三……
宋清朝指腹摩擦著腕間的玉鐲,數著白佑安跟她的距離。
距離越近,她身上的疲態消失的就越快,沙漏流動的速度卻放緩。
她明白了,原來靠近白佑安這個人也可以。
十米內便會產生作用,隻要在他身邊,沙漏就會一直保持流動,哪怕流盡了,還可以重新計算。
而沙漏的流速則代表保鮮時長。
通俗來講,白佑安就像取之不盡的大海,缺水了走近去取就可以。
而白佑安的東西則像一瓢水,用盡了需得換一個。
“宋小姐可是在等著在下?”
清幽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宋清朝應了聲“是”。
隨後保持著微笑抬頭看他,“先生可真是讓我好等。”
“還望宋小姐莫怪,在下在您走後發現宋公子還有隱疾在身,穩住了毒症後,這才留下小徒獨自前往尋找另一副藥引。”
白佑安一臉愧意地行禮。
他頭埋得很低,聲音也壓著變得有些嘶啞,聽上去像是忙碌奔波了許久。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白佑安這麽一解釋,就算宋清朝有理也變得沒理了。
可她若是就這麽放過了白佑安,那她便不叫宋清朝了。
“既然如此,先生可尋得?”宋清朝垂頭擦著並不存在的眼淚,“暮暮的情況越來越不好,喝了您小徒的藥反倒嚴重了,原本隻是虛弱吐血,這耽擱了兩日皮膚已然生瘡。”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