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記憶走,除了宋清朝。
他想到在懸崖,這姑娘拿著刀抵在他脖子上時嘴角不免勾起一抹笑。
倒是和他印象裏的小金絲雀不同。
“二爺笑什麽?”
應鍾在一邊磨墨好奇地問。
白佑安放下手裏的筆,“沒什麽,宋姑娘怎麽說?”
“她就說謝謝你。”應鍾往前蹭了蹭,“二爺,您怎麽這麽關心她?還給她送吃的。”
他摸了摸自己癟癟的肚子,“您也太偏心了。”
“她是我的病人。”
白佑安起身出了馬車。
“二爺您又不睡覺?”
白佑安抬頭看著朦朧的月亮,“我不困,你睡吧。”
他睡不安穩。
閉上眼全然是師傅和圖南失望的眼神,還有背後的那一刀。
他記得有個身穿紅紗裙的女子赤著腳踏過他的身體,一聲“大王”後便響起聲聲絲樂。
紅紗曼妙,定是個極美的嬌娘。
他習慣性地摸向腰間的香囊,卻抓了個空。
這才想起已經將它贈給宋清朝了。
“您不睡,我也不睡。”應鍾跳下馬車,拿著毯子站到他身旁,“您是在憂心長安城的事?”
“沒有。”
“真的?”應鍾噘著嘴,“我不信。”
“有林鍾在,我很放心。”
應鍾“嘖”了一聲,小聲嘟囔,“您還真放心他。”
白佑安搖頭笑笑,扇子打到他頭上,“既然你不睡,那便交給你一個任務。”
應鍾揉著自己的頭,但還是很激動,“什麽任務啊?”
“照顧好宋家姐弟,我需要出去一趟。”
“什麽啊……”應鍾興致肉眼可見地低迷下去,“那宋姑娘太凶了。”
白佑安尷尬地咳嗽了一下,“你好好呆著,我走了。”
他不等應鍾反應便溜了。
應鍾看著那個背影都要氣死了。
他就不應該跟著二爺出來!
白佑安翻出地圖向一座山溝尋去。
這裏地勢複雜,易守難攻。
前世流放的隊伍出事後。
謝晏剿匪,前門小部隊佯攻,後山大部隊攀爬懸崖。
全寨無一活口,大火整整燒了三天三夜。
“謝晏……”
他倒是記得這笑眼狐狸。
白佑安繞到了後山,用著抓鉤勉強在天亮前摸進了山寨。
這裏他來過。
看著這建築和裝飾,他再一次感慨謝晏這個人不好惹,夠狠。
熟稔地進入了山寨大王的房間。
“咻”的一聲,飛刀在黑夜中帶著寒光迎麵飛來。
白佑安輕輕偏頭,用扇子豎在側臉一擋。
刀子“砰”的一聲直接紮在門板上。
“小弟也不是第一次來了,您怎麽還如此謹慎?”
白佑安自說自話地走進屋子,拿出火折子點燃了壁上的油燈。
“我可是來幫你的。”
暖黃色的火燭跳動在他烏沉的眼眸。
他彎眸笑著,嘴角上揚,如秋水照影,頗為撩人。
“您也查探過了,這山寨外皆是官兵,我說的屬實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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