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宋清朝壓著。
身上的傷口血流得更多,疼得白佑安一個哆嗦卻連眉頭都沒皺。
他接過她的身子坐倒在地。
捏著香囊的手抵住暈乎乎的頭。
他的鼻子裏全是亂七八糟的香氣,嗆得他心頭也跟著暈。
白佑安放下手,低頭瞧著捏得有些褶皺的香囊。
的確是他的沒錯。
他視線又落在宋清朝的臉上。
眉目如畫,弱質纖纖。
隻這般靜靜躺著,就有著說不出的美。
“宋清朝……”
他念著她的名字,捏著香囊的手也攥得更緊。
你到底要做什麽呢?
相公?
難道……還在想著馮少澄?
可這又是他的香囊……
白佑安不解,低頭看向懷裏的妙人。
罷了,這都與他無關。
他隻要做好師父交代的事情就好,這輩子護住她們姐弟二人。
他小心翼翼地將宋清朝放在樹邊靠好。
生怕戳一下,就會不小心散了架。
他脫下衣袍,到左臂的時候,滑順的料子卻被浸出的血液粘住了。
白佑安不在意地繼續處理,然後從包裹裏掏出傷藥,用嘴拔開後吐在草地上。
他手指抖動上著藥,視線卻在宋清朝身上。
他擔心人會醒。
沒了衣服的遮蓋,整個上身都是涼颼颼的。
他簡單的處理後又換上了剛剛林鍾帶給他的衣服。
之前穿的那身染血了。
而換黑衣是擔心還會遇到一些雜魚,倒是沒想到能碰上宋清朝。
他低頭將白絲帶係好,而後將換下來的衣物點了一把火燒掉。
他偽裝的醫生,
將樣貌遮掩了七分,還用絲帶遮蓋了眼睛。
連著身上的那股痞氣,頹勁也全都收斂了,看上去謙遜有禮,溫文爾雅。
白佑安忍著自己的傷,將靠在樹幹上的宋清朝抱了起來。
他抱著她一路往山腳下的隊伍中走。
懷裏的少女輕飄飄的,微蹙的眸子像是有著不可告人的心事。
他顧不上觀察更多。
瞧著太陽一點點將月亮擠下去,他的腳步更快了。
得在天亮前回去。
終於在太陽露出了半個臉,將萬物罩上暖洋洋的一層紅時,他回到了隊伍旁的馬車。
應鍾瞧見他回來了,左臂染著血,懷裏又抱著個女人時,連忙迎上去想接。
白佑安卻偏了一下,固執地將人抱上車。
馬車下的應鍾兩手空空在風中淩亂。
他一臉不解地看向還在抖動的馬車簾子,然後嘴裏喊著“二爺”一下子竄上了車。
剛掀開車簾,一個眼刀就剜了過來。
他搭在車簾上的手僵在了遠處,生生將那聲“爺”字吞進了肚子裏。
吃癟地乖乖坐在一旁。
白佑安將懷裏的人放在馬車上,著手整理著她的碎發。
“二爺,我給您重新包紮一下傷口吧,又裂開了。”應鍾用著氣音說話,視線無意間撇到了榻上的女子。
嚇得差點沒坐穩。
“朝朝姐?”
“朝朝姐?”白佑安淡淡地睨著他,“怎叫得這麽親昵?”
。您提供大神山不招的流放後我靠讀書顛覆江山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