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舟皺皺眉什麽也沒說便鬆開了小廝的手。
方太尉越過他,單手端著放於胸前抬頭看陰沉沉的天,“變天了……”
“這天是要變啊……”
王相背著手看著麵前的紅珊瑚隔斷,“長公主,您給微臣下了好大的一盤棋。”
他手“砰”的一聲砸在紅珊瑚上。
鮮血順著珊瑚枝杈往下流,陽光照在上麵更顯搖曳。
他氣得胡子隨著嘴唇一起顫抖,卻還是努力平複閉著眼平複著。
“老爺。”仆從氣喘籲籲從門外跑進來,“長公主不行了,太醫說隻有三天了……”
“三天?”王相睜開眼睛,“這毒解不開嗎?”
仆從哆嗦地跪在地上,“缺一味關鍵的藥。”
他偷偷瞥向王相的神色,吞咽了下口水,“忘憂草。”
忘憂草?
王相緊抿著唇,咬牙切齒地又重複了一遍,“忘憂草?”
他氣得腦仁疼,放在珊瑚上的手攥得更緊。
仆人急忙爬起來攔著他,他卻渾身都在抖。
“這就是報複!報複!”
王相反手抓住仆從,“為了個心上人,竟然自己也服了毒,好啊好啊,真不愧是長公主!”
“爹!爹!”
一陣鬼哭狼嚎的叫聲透過走廊傳進來,隨後王宣蕪便跛著腿奔進過來,直接摔在大堂上,又連忙起身跪好,可神情裏的慌張仿佛是死了爹一樣。
“成何體統!”王相指著他,“你這是做什麽!”
“求爹爹救救長公主!”
王相瞬間氣得自拍自己的胸脯,手指著自己,“我救?我拿什麽救?”
珊瑚上淌下的血越來越多,將花盆裏的鵝卵石都覆蓋住了,這樣子倒好像紅珊瑚是從血泊裏生出來的才這樣紅。
“你懷疑是我給長公主下的毒?”
王相“啪”的一聲折斷了紅珊瑚,手裏拿著一截殘骸高舉著,“我怎能生出你這種蠢笨如豬的孩兒!”
他一下一下砸到王宣蕪的傷腿上。
最後王宣蕪的腿上衣料的顏色變得比紅珊瑚還要妖冶美麗。
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嘴裏卻還是念叨著“小公主”。
王相眼裏一片濁淚,他抬起頭吩咐道:“徹查府內眾人,派人出去將那毒醫抓回來,同時除了日常采買的下人,其他人非必要不出府”
他偏頭瞥向如同死狗一樣的王宣蕪,扔下了手裏紅珊瑚的殘骸,“他腿上的傷任何人都不許醫治,以後也不需要出現在我麵前了。”
王相轉身要走,發現衣擺被狠狠抓住,但他還是狠心踢開了。
兒,隻有這樣我才保得住你。
他出了廳,抬頭看向暗沉的天,“快下雨了……”
這雨下了足足兩日。
李煙竹是在第三日清醒過來的。
“兒啊!”
她一轉頭就看到了父皇那張上了年紀的臉。
兩天而已,感覺父皇又老了一些……
她咳著起身,“父皇,兒臣是沒事了嗎?”
李煙竹在問的同時,也看向了小翠,見小翠點頭,她才低頭笑了起來,“看樣子是沒事了……”
她被皇上一把摟進懷裏。
“我的煙兒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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