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加快了腳步,和白佑安並肩,“怎麽又問我這個問題?”
“我……”白佑安難得有些沒落,“前麵可能比你想象的還要可怕。”
宋清朝看他,卻看不明白他。
明明這個人就在自己麵前,卻又覺得虛無縹緲,無法觸碰。
她欲言又止,小聲地說:“不怕。”
此刻的她,絲毫沒有意識到白佑安所說的可怕是什麽。
直到她進入從那扇門進去,才發現世界是可以通過一扇門來劃分的。
她走到每一步都是沉重的。
衣擺不斷被地上的人拉扯,哪怕有守將護著,宋清朝還是被纏得脫不了身。
她不忍踢開這些瘦骨嶙峋的人。
“救、救救……”
那人還沒說完,渾身就開始抽搐,緊接著“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他的眼睛不斷地在往上翻。
白佑安將宋清朝護到身後,緊接著立刻蹲到地上做著應急措施。
“按好!”
簡單的兩個字,在混亂的此刻猶如軍鼓敲響給予人們信心。
守將指揮著人紛紛按住了不斷在抽搐的男人。
隨後白佑安凝神走針。
雖看起來隻是簡單的幾針,但從他額頭上的薄汗來看,這是極其險要的。
隊伍裏的人可能是因為他們不斷嚐試藥方以及普及防範知識的原因,所以整體症狀較輕,還沒出現這城裏出現的狀況。
事情之前在後麵,她無法言喻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經曆過戰爭,災荒。
但這兩世的經曆都沒有這次來的震撼。
用人間煉獄來形容也不為過。
在病痛麵前,
人,能做的真的有限。
宋清朝不免看向一旁仍沉默的宋清暮,而後緊緊攥住了他的手。
宋清暮像是察覺到了她的心悸,也同樣握緊了她。
一旁的守將一副躊躇的模樣,宋清朝瞥了他一眼,“官爺可是有事?”
一直憋著話的守將終於開口了,“在下知道所有人的命都是同等重要的,但我還是想自私一點,我娘子她也等不起了。”
他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從她跟了我就遭了不少罪,我想她活著。”
如此直白的話刺得宋清朝心口僵住,臉色也開始泛白。
她想說一些安慰他的話,可嗓子裏像是塞了石頭。
白佑安收好針後,蹙著眉回頭看她。
她搖了搖頭,示意他自己沒事。
“我們去看看吧?”宋清朝試探地問白佑安。
白佑安很幹脆地就答應了。
一旁的守將也瞬間樂了出來。
宋清朝是第一次見人笑中帶淚的樣子。
他擦著自己曬得黢黑的臉,“見笑了,幾位跟我來。”
他高興得連腳步都輕快了,“我叫常平禾,喊我小禾兒就行了。”
宋清朝捏著帕子,“官爺你這樣真是客氣了。
她緊跟著他後麵走,抬眸時卻被嚇了一跳。
那些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都在聚集,向他們圍攏,
宋清朝腳步不由向後退一步,麵色變得更加蒼白。
她原本平穩的心跳嗎,再次咚咚咚地跳了起來。
常平禾滿心滿眼都是白佑安,這個能治他娘子病的大夫。
他一直倒著走,直到發現宋清朝的異樣他才扭過頭去。
“你們做什麽!”他原本上揚的嘴角瞬間就落了下來,又恢複了一城守將的儀態,莊重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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