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朝在半個時辰後終於跑到了老婦人說的那間醫館。
緊閉的大門,並未掛著任何招牌,難怪會被漏掉。
她手剛抬起準備去叩門,門便從裏麵打開了。
像是命運般那樣。
厚重的門扉敞開後,一個幹淨斯文的男人坐在輪椅上出現在她麵前。
男人抬起眼的時候,幽深的瞳孔就這麽直勾勾地盯著宋清朝,“你,是誰?”
他的聲音是冷的,但不同於宋清暮那種淡漠,反倒藏著一絲頹敗。
那份頹敗又不像白佑安那種骨子裏的懶散鬆弛,是真真正正的憂愁。
宋清朝控著紊亂的呼吸,“小女宋清朝,想請公子救一人。”
“救人?”他不禁嗤笑了一下,而後低下了頭,“姑娘可知,在下醫死過人?”
他手搭在輪椅上,就要往前走,“讓開。”
他低著眼睛的樣子,落在宋清朝的眼裏,覺得他太虛弱,仿佛戳一下,就會散了架。
“早產又難產,隻有你能救她。”宋清朝沒躲開,也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直接將菀菀的症狀告訴他。“她血液顏色淡紅,質地稀薄,量少,臉色很白,氣短氣促。”
她往前走著,恭敬地行了一禮,“不知公子這裏,是否還有藥材可討要,我隻需要一些杜仲,炙甘草。”
男人猛地抬頭看她,神情古怪,“這城裏還有大夫會開出這個方子?”
宋清朝眼睛頓時就亮了,“公子如此說,可是有藥材?”
她沒等男人回答,直接推著他的輪椅就往院子裏去。
“有,我們是剛進城的。”
她不卑不亢,又帶著些試探,“不知公子可否先借一些與我們,日後一定會雙倍歸還。”
男人看了她一眼,而後控製著輪椅往院內走,“人參隨宜、當歸6克、杜仲6克、芍藥6克、熟地6-9克、白術4.5克、炙甘草3克、陳皮2.1克,開的可是這胎元方?”
他的聲音清透,儒雅,念著這些草藥名的時候仿佛是在呼喚自己的寵愛之物。
宋清朝跟在他後麵,堪堪地跟著,輕聲應了聲“是”。
她籌措了一下,“現在她的情況很危險。”
“嗯,跟我來。”
宋清朝看不到他的表情是什麽樣的,但從他的話語裏,便能瞧出他的穩重和對醫理的熟識。
她著實不太相信,這樣的一個人會醫死過人。
她跟著他走到了後院一處寬大的院子,這裏晾曬的都是各式各樣的草藥。
“我這裏,沒有人參了。”
宋清朝又跟著他進入了正堂,有有整麵的牆是裝草藥的匣子。
他動作嫻熟地抓著草藥,包好後遞到了宋清朝的手裏。
“你將這個給他就是,他看了就知道了。”
宋清朝接過藥後連連道謝。
男人特別隨意,操控著輪椅就出了櫃台,“馬廄有量馬車,你將他卸了,騎了走吧。”
他繞過宋清朝,沒再看她一眼,“我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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