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武力上勝過一籌但她體內不斷翻湧的氣血讓她難以維持神智的清醒。
她在挨了一拳後,“噗”的一下噴出一口血。
“快走!”她用手背蹭著自己的唇角,另一隻手推著宋清暮。
“長姐!”
宋清暮想幫忙,但是他根本使不上力氣!
宋清朝打掉一個就會又撲上一個,這幫人像是甩不掉的蟲子一樣猙獰地往她身上爬。
她的力氣要用盡了,手鐲已經紅得發亮了。
“暮暮,好好活下去!”
宋清朝用了最後的力氣,為宋清暮開辟了一條道路,而後狠狠將人一推,“告訴白佑安,我怕是不能赴約了!”
隨後她就像掉進了吃人的沼澤裏,不斷地被人群掩蓋。
“長姐!”
宋清暮扶著胸口慌亂地從地上站起來,
他想去但又不能。
他現在是長姐的拖累!
如果他沒有出來的話,長姐不會如此。
都怪他……
都怪他!
他的聲音無力,沙啞中纏著綿軟,撕裂著困守住宋清暮的那份清冷。
“對不起,對不起,之前是我不好,你回來……”
宋清暮跪在地上,吼著,“你回來!隻要你回來我什麽都告訴你!”
他一直都錯怪她了……
被父親罰跪在校場時,他隻見她撐著傘站在遠處離開的背影。
他以為那是嘲諷。
生辰宴上,他坐在角落看著眾人紛紛圍著她,她卻推開眾人遞過來一份文房四寶。
他以為那是炫耀。
他氣她頹廢,氣她糊塗,氣她的一切。
原來都是他錯怪她了……
她是擔心,是欣賞。
是雨傘總傾向他。
是搏命也要取解藥。
是在最危難時會推開他。
“長姐,我錯了,你回來好不好!”
被圍困,押解的宋清朝渾渾噩噩中一直聽著有人喊她。
一直到靠近火堆時,身上的炙熱感讓她渾身發燙。
她的思緒很亂。
她好像又回到了她死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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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那北蠻的鐵騎
是她攔下的。
前世,那無盡的火海。
是她點燃的。
她赤著腳從高高的王座上走下,破碎的紅紗,搖曳的燈燭將她眉間的羸弱都遮掩了三分。
她沾著血的芊芊玉指捏著夜光杯搖著葡萄佳釀,踏過一具又一具屍體,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
她念著詞嬌笑著,如同祭祀時灑水祈福那樣,捏起紅燭拋向每一個角落。
以一人之力,毀上萬大軍。
妙哉妙哉。
她轉了個身大吼著,發泄著心中的不甘,而後將手中的紅燭用盡全身的力氣擲向高台。
“嘭”的一聲,綻放了絢麗煙火。
“大王,奴家的禮物您喜歡嗎?”
她癱軟地跪在了一個沒了氣息的少年旁,卻不敢去觸碰他的泛白的青絲。
她的眼裏含著血淚,手抹著被咬得腫脹的紅唇卻笑了。
“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若有來生,我定讓他們也嚐嚐這國破家亡的滋味……暮暮別怕,姐姐來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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