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聲嘶吼,可是她卻一點也不會覺得吵,甚至還覺得叫的聲音還是太含蓄了些。
她又往前挪了下,最後嫌煩,直接就這大氅側身坐到了雪地上,她單手撐在地麵上保持著身子的平衡,另一手卻握住了簪子。
二狗子的臉色已經成了青色,嘴唇是止不住的抖動,鼻涕和言論混淆在一起的模樣頗顯滑稽。
但宋清朝卻覺得這幅畫很是暢心悅目。
“猛龍?是吧。”
宋清朝每說一句話,簪子就往下幾分。
殷紅的鮮血由著她的指縫溢出,又順著潔白的手背滑下,經過透著碧色的鐲子,最後滴落在潔白的雪地上。
一朵一朵的梅花不斷在雪地上盛開。
但宋清朝覺得還不夠美。
她瞧著瞳孔不斷放大的人,最後沒意思地收了手。
“應鍾來,別讓他死了。”
宋清朝扭過頭,看著已經被周四和周五控製下來的場麵心裏對兩人的肯定又多了一分。
“周六宋芳姨回去?”
“對。”周四回答,“芳姨沒什麽事,隻是太過緊張才昏倒的,等周六安排好了芳姨,便會帶著其他人過來接應。”
宋清朝隻是點點頭,“都死了嗎?”
周五接過話,“回主子,沒下狠手,都留了一口氣。”
“將人綁起來。”
宋清朝清淺出聲,同時也拒絕了兩人想要扶她起來的意思。
她想要冷靜一下。
等兩人離開各自去忙了。
宋清朝才頹然地呼出了一口濁氣。
她不會讓這些人這麽容易就去死的。
沒有痛苦,隻要一刀就能了結,隻要一刀就能去到他們想要去的“天上”。
所以她不會成全他們。
死多容易啊。
但是那些被殘忍殺害的盛海明,那些無辜的女人和孩子呢?
他們毫無準備地死去,死的時候甚至毫無尊嚴,而伴隨著她們的離去,家裏的人也將承受著長達一生的痛苦。
死,並不能解決問題。
一命換一命,也是換不成的。
宋清朝緊緊地捏著簪子,簪子上鑲嵌的桃花狠狠地嵌進了她的手裏。
但是她卻不覺得疼。
她抬起沾滿了血的手,腰肢扭動,帶著身子轉了一個方向。
染血的手杵到了地上,為這幅圖畫點上了最鮮亮的一筆。
她笑得放浪,整個人在這漫天白雪裏宛如剛剛盛開的紅梅,鮮豔動人,美麗又危險,但還是忍不住去眺望。
所有的人都看呆了。
蘇南一身後的男子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畏懼,全都猶如木樁子一樣杵在原地等待著她的綻放。
宋清朝知道這幫人心裏想的是什麽。
她不問,也不想說。
但就在她想將計劃繼續推進下去的時候。
她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他怎麽會來……
宋清朝一時有些慌亂。
她低頭看著自己渾身是血的裙擺,有些不知所措地想用雪將血埋起來。
但她越是想隱藏,血浸染她裙擺的速度就越快。
直到……
直到她的視線裏出現了一雙靴子。
如果可以,她不想讓他見到自己的這幅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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