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這些的時候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了。
這些事其實他之前隻是下人念叨的,當時他還小,並未將這些串聯到一起。
隻覺得是阿姐害死了這些人。
他忽略了阿姐的感受,還怪她……
他不是個好弟弟。
宋清暮的嘴唇有一些抖,“阿姐發病至今,連我也不曾進去過,如此你們也想進去看看嗎?”
他在賭,賭這些人會害怕。
“這個,白先生?”左穗然問著白佑安的意見。
他隻是會打仗,對此事情是一竅不通。
而且他的目的,隻是留下白佑安,對宋清朝並不關心。
就算她的身份再特殊,在他看來那也隻是一個在嶺石穀的流民,一個能夠鉗製住白佑安的籌碼。
白佑安瞥了眼左穗然,而後問著宋清暮,“敢問,那位老大夫可是姓孫?”
宋清暮微眨了下眼睛。
他也有一些警惕,“在下也不知那位老先生的姓,他隻叫我們將他火化後,送到一個地方。”
“可是索羅山?”
白佑安再次問道。
這次宋清暮心裏有一點慌了,但是他麵上依舊不顯,“白先生問這是做什麽,您不是來看望我長姐的嗎?”
“是也。”
白佑安點頭,便沒有再追著問了。
他知道宋清暮的習慣。
這孩子緊張的時候便會變得生硬一些,雖然都是冷著個臉,但還是有些細微的差別的。
“能否麻煩您將鍾兒叫出來?”
左穗然這次沒有多嘴。
他知道鍾兒是在這邊的。
宋清暮見他們沒有繼續想往裏進的意思,於是便同意了,示意了周一去將應鍾找來。
多虧應鍾一直都是女裝的打扮。
他們出來的時間倒是不算慢。
隻是,應鍾真是入戲太深了。
“喲,還想著來找我?”他白了白佑安一眼,而後懷抱著胸,嘴巴撅得都能掛水桶了。
白佑安彎起的唇差點落了下去。
他知道宋清朝應該是沒事了,不然應鍾不會是這幅樣子。
“鍾兒你別鬧。”
“我鬧?我怎麽鬧了?”
他說罷,就“哼”了一下,隨後抹著不存在的眼淚,“你個負心漢,自己說多久沒來看我了,要不是這次那個小狐媚子病了,你能過來瞧?”
“我……”
白佑安一時沒能接上戲。
“我錯了,這不是來看你了嗎?跟你說過多少次,宋姑娘隻是我的病人,你總是再鬧什麽?”
“病人!?”應鍾頗為激動,“我看是你腦袋有病,不然怎麽會喜歡那個病秧子!”
白佑安:“……”
他是有日子沒收拾這孩子了。
應鍾抽了抽鼻子,“我在這就是要看看她到底有什麽魅力將你魂都勾走了。”
“鍾兒,別胡鬧!”
“我胡鬧?”應鍾使勁指著白佑安,“不知道咱倆誰胡鬧!”
他甩了下手,“你明知道她的那個房間進不得還偏要進,你不是胡鬧是什麽!”
說完他哭得更傷心了,“你若是因為她死了,我怎麽活啊,你個渣男!負心漢!”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