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穿著一身鎧甲,走起路來“嘩嘩”有聲,一股久經沙場的逼人氣勢撲麵而來。
宋啟明還是第一次見左良玉,左良玉四十多歲,身材魁梧,棱角分明的臉上,能看出和左季同有幾分相似。
魏藻德忙起身,笑著說:“南寧侯,你總算來了,我和啟明等你多時了。”
左良玉盯著宋啟明說:“我剛才在外麵可聽到了,小宋大人好像很不想見我啊。”
宋啟明笑著說:“南寧侯的威名,我早有所耳聞,也十分敬仰。不過剛才聽尚書大人說,令公子受傷南寧侯不分事情曲直就想遷怒於我,令我十分惶恐啊。”
“嗬,你說話倒是直白。”
魏藻德讓座說:“南寧侯,快坐。”
左良玉沒有坐下,而是說:“魏大人,我想和小宋大人單獨聊幾句。你可否回避一下。”
“這……”魏藻德有些為難。
左良玉說:“魏大人放心,我不會為難小宋大人的。”
魏藻德詢問的看向宋啟明,說:“啟明啊,那我回避一下?”
宋啟明坐回到椅子上,說:“魏大人請便。”
魏藻德向兩位拱拱手,說:“那兩位先聊著,我到院裏巡視一下,有事你們叫我。”
魏藻德離開了房間,剩下了宋啟明和左良玉。
兩人對視良久,宋啟明首先開口說:“南寧侯有話請講吧,我洗耳恭聽。”
“我就問你,你和季同遇到了危險,你是不是棄他不顧。”
“不是棄他不顧,而是情況危急,沒有辦法營救。”
“沒辦法營救?你連貼身侍女都能救出去,難道救不出季同?”
“南寧侯,你也是久經沙場的人了,雙方交戰局勢瞬息萬變,有必然也有偶然,你單憑我救出來貼身侍女,就武斷的認為我不想救季同,是不是太武斷了?而且我不救季同,對我有什麽好處?”
“好處大了。此次前去廣州征收餉銀,隻要辦皇差回來,都能有功之臣,陛下自然會按功行賞,別的不說官升兩級沒問題,可季同他受了重傷,征餉的功勞自然都成了你的。”
“南寧侯,你說的這些可有憑證?如果沒有,我不敢苟同。我和令公子早就相識,隨不能說是摯友,卻也相敬如賓沒有任何過節和恩怨。而且現在找出幕後真凶才是關鍵,你把怨氣都撒在我身上算怎麽回事?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兒,我早就聽聞你善詭辯,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話不投機半句多,告辭!”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宋啟明沒想到左良玉居然會如此不講道理,不想和他呈口舌之辯。
“站住!”左良玉猛地站起了起來,嗬斥道。
宋啟明停下腳步,冷眼看著左良玉,見他的手按在了刀柄上,問:“怎麽?南寧侯想殺我嗎?”
左良玉道:“要殺你,用不著我親自動手。”
“你這是威脅還是恐嚇?”
“我再問你一次,你是不是見死不救?”
“我已經說過了,不存在!你要是還不信,可以去問截殺我們的黑旋風!”
“他死了!”
宋啟明不由得一怔,問:“死了?他怎麽死的?什麽時候?”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