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姿沒有說話,溫宜一針見血,她說到了她的心底,心底最願意麵對的那一處。
溫宜說著,仔細觀察著蘇天姿的表情,此刻她臉上的憤怒和不甘心,已經掩蓋了她傷口的疼痛。“其實,我也一直都有疑惑。”
溫宜故意說道。“姐姐的年齡比我大,和景辰是同歲,你認識景辰比我的時間還要長,可是在我的記憶中。
你從來都沒有關心過景辰,在他最痛苦,最需要人安慰保護的時候,為什麽我的記憶中沒有你。
你可以可以回答我這個問題,那個時候你在哪裏?”
蘇天姿無法回答。“……”
她隻是眼睛閃爍的看著蘇溫宜。很多的話,不是不能讓溫宜知道,而是不能從自己的口中說出。
不是擔心溫宜,而是對墨景辰的忌憚。
想到墨景辰對溫宜的在意和維護,此刻蘇天姿的心更加的恨,恨眼前的女人,恨她當年為什麽不和她媽媽一起去死,為什麽蘇溫宜還要活著。
溫宜看著蘇天姿眼睛中的恨,她的心很疼,很涼,涼的徹骨。
多年的親情,在她蘇天姿的心裏到底是什麽?難道隻因為自己和她並非是親生姐妹嗎?
溫宜心中告訴自己,幸好,幸好不是,同父同母的姐妹,否則在同樣的骨血中產生這樣的恨,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麵對已經死去的父母。
對於蘇溫宜來說,此刻,她以為,蘇天姿會提及,自己忘記的事情【她是後來,才到這個家裏的,自然在景辰最痛苦的那段時光,她不會再他的身邊陪著。】
可是,蘇天姿沒有說,她沉默了。
蘇天姿的不說,讓溫宜的心又有了絲絲的暖意,明明不是同母,明明是後來才進入蘇家的外來人,這一刻她沒有說。
溫宜想,她還是願意和自己當做家人的,畢竟這麽多年的感情怎麽說沒有就,沒有呢?
而這樣的想法,是蘇溫宜一廂情願了。
“姐,有些事情,你明明知道,可是你不說,是不是就表明你還是在意的,在意我這個家人。”溫宜口中說著,她無力的靠在一旁。
這樣轉身的一刹那,使得溫宜沒有看到蘇天姿臉上的那一抹疑惑。“在很小的時候,景辰的生母夏珂茗去世,他的繼母蕭慧文進入墨家。
墨淵和蕭慧文結婚的那天,我看到景辰落淚了,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景辰落淚,也是唯一一次。
梧桐樹下,景辰全身顫抖,那個時候的他,一雙小手,緊緊的攥著,我看到從他手心中滴落的液體,那是血,是從他手心中滴落的血。我不敢打擾,不敢說話,可是又忍不住的想要走過去。
那一刻的他就像是上帝拋棄的孩子,而他也確實是被拋棄的孩子,母親死了,父親立刻另做他娶,然而那個女人還帶著一個比景辰大的孩子,他得叫他哥哥。
當我走進,目光所及我才看清楚,他那白皙的手中,緊緊攥著的是,夏珂茗身上經常佩戴的一個胸針。
景辰不知痛,不!不是他不知,而是他心裏的痛已經覆蓋了手上的痛,即便手心被那隻胸針刺的很深,哪怕是觸及到骨頭,他也沒有覺得,手上已經受了傷。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