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歌寫方子,寫的認真。
司徒新月也是懂醫的,看著夏傾歌的方子,她不得不承認,在這方麵,夏傾歌真的是個奇才。
在司徒家,她也看過不少自詡極有天賦的人,但是能夠像夏傾歌這樣,融會貫通,將所有的古方藏於心尖,還能根據古方古籍,調配出能夠為己所用的新方子的,絕對是絕無僅有的。
司徒新月的觀察,還有她的心思,夏傾歌能夠看得出來。隨手抽過一張紙,她將筆遞給司徒新月。
見狀,司徒新月不禁凝眉。
“給我做什麽?”
聽著問話,夏傾歌不由的笑笑,“正所謂人盡其能,物盡其用,你在司徒家的時候,也是學著醫術的,司徒家世代行醫,肯定有很多寶貝方子,你看得多,就趕緊寫一寫。說不定哪個方子,就能救人呢。”
“嗬……”
聽著夏傾歌的話,司徒新月不由的冷笑,她看夏傾歌的眼神,也更多了些許玩味。
“夏傾歌,你是天真,還是蠢?”
“我既不天真也不蠢,我隻是很懂人的感情,司徒新月,你的心思逃不過我的眼睛,所以別跟我裝,趕緊寫吧。你能多挽救一條性命,就能多贖一份罪過,黃泉路上,冥九若是知道,也能為你感到開心。”
幾乎是在夏傾歌話音落下的瞬間,司徒新月用力的拍了一把桌子。
好好的桌子,一下子粉碎。
聲響不小,在廚房做飯的婦人聽到了,急忙趕出來。
看著司徒新月劍拔弩張的模樣,婦人想上前問問狀況,卻又有些不敢。她能感受到危險和殺意,一張木桌子而已,這後山滿山的木材,到時候自己再做就是了,犯不著冒險。
心裏想著,婦人急急的回了房間,屋裏還有孩子呢,她害怕孩子出來。
將婦人戰戰兢兢的樣子看在眼裏,夏傾歌眼神清冷。
一邊收拾地上她寫好的方子,夏傾歌一邊冷聲開口,“司徒新月,隻是提一句冥九,你就這麽怒,我要是多提兩句,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殺了我?你這麽聽不得冥九的名字,當初又怎麽忍心下手,將劍刺進他的身體裏?”
“夏傾歌,你閉嘴。”
“人這張嘴,隻有開口的時候才有價值,想讓我閉嘴,你殺了我啊。”
“你真以為我不敢?我警告過你很多次了,不要再跟我提冥九,你一次次的試探我的底線,你真的以為我就不敢翻臉?”
將地上的方子撿起來,夏傾歌對上司徒新月的眸子,笑意盎然。
“你試試看啊。”
“你……”
“司徒新月,你的任務給你太多的牽絆了。為了你的任務,你殺了冥九,哪怕自己心裏滿是愧疚、悔恨,也不敢承認。為了你的任務,你得一次次的忍受我的挑釁,哪怕怒火衝衝,卻又奈何不得。我承認,我就是故意的,冥九在天有靈,他保佑我不論如何,都能安然無恙。”
淡淡的說著,夏傾歌冷眼掃了掃地上散碎的桌子。
“這桌子雖然不是什麽上等的木料,但是卻是人家的物件,是一家人親手打造的,裏麵帶著家的溫暖,你這麽隨隨便便就打壞了,自然是要賠的。二十兩銀子,記得要付。”
說完,夏傾歌絲毫不理會司徒新月會不會怒,她轉身去了一旁。
遙遙的看著司徒新月,夏傾歌眼裏帶著幾分滿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