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他微微欠了欠身子,依舊閉著眼說。
“爸,出事了。”範宏大往前走了兩步,站在他跟前說。
“今天天怎麽樣啊?”他在屋子裏走了幾步,盯著另一個方向,聲音卻是衝著犯呆的範宏大。
“有風。”範宏大小心翼翼答了一句。
“哦,那就是釣不成魚了?”
“爸——”
範宏大害怕父親提釣魚兩個字,父親對釣魚有著別人無法理解的執愛,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不管是刮風還是下雨,隻要他想釣,就一定要去釣。範宏大跟著父親釣過幾次,一條魚也沒釣上,倒把自己釣得心力憔悴。他就不明白魚有什麽好釣的,值得父親用一生去熱愛它?
“爸——”範宏大又喚了一聲,他用這種方式提醒父親,他今天來是有事的,大事。
“陪我下盤棋吧。”範正義忽然說,一點不在乎兒子心裏怎麽想,怎麽急。他拿出了棋盤,開始擺棋子。範宏大怔了怔,無可奈何走過去,含著委屈地拿起棋子,跟父親對弈起來。
一盤棋下了將近兩個小時,中間範宏大的手機不時地叫響,範正義像是聽不見,吃掉範宏大一個“車”後,他說:“把它關了吧,分心。”
範宏大隻好把手機關掉。
老二範誌大來過幾次,一問秘書老爺子跟大哥關起門來下棋,沒敢打擾。範誌大倒是明白一點老爺子的心思,盡管他隻是個小小的村長。
將近午夜的時候,範正義終於收起棋,活動了下筋骨,原又回到太師椅上:“說吧,是不是天又塌了下來?”
“爸——”
“直接說事兒!”
範宏大硬著頭皮,就將審計師謝華鋒失蹤的消息說給了父親。
“這個人很重要?”範正義問。
範宏大點頭。
“你能確信他跟鄭春雷攪在一起?”
範宏大搖頭。事情太突然,他還不能斷定謝華鋒是不是被鄭春雷帶走了。
“那你慌什麽?!”範正義憤而起身,一秒鍾後又緩緩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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