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春雷例行公事地主持召開了一次政法口工作協調會議,這次會議開得極短,不到一小時。鄭春雷在會上隻提出一條要求:公檢法三家各盡其責,各司其職,相互監督,相互製約,目的,就是讓彬江的法治環境越變越好。
這次會上他破例沒提連環殺人案。
一切似乎在變,但又看不出明顯痕跡。
7月24日,尚大同和鍾濤從深圳回到了彬江,經過交涉,外號
“三魔頭”的疑犯楚廣良被押解回彬江。也就在同一天,女警官陶陶從二大隊回到了一大隊,再次成為鍾濤的助手。
龐壯國感到了壓力,這壓力來自方方麵麵。如果說,讓副局長張曉洋去黨校學習還未引起他足夠警覺的話,從深圳押回楚廣良,抽調包括陶陶在內的六名警員到鍾濤身邊,就讓他感受到某種山雨欲來的雷霆架勢。盡管這兩道命令都是他簽署的,但簽署這兩道命令時,他的手在微微發抖。
這天傍晚,確切說是在晚飯以後,龐壯國接到了地產商騰龍雲的電話。
騰龍雲在電話裏笑嗬嗬說:“忙啊,大局長,現在到處都是你的新聞。”
“新聞?”龐壯國警覺地豎起眉,近段日子,他對新聞兩個字特別敏感。
“我聽說,你把張局給做了。”騰龍雲依舊一副朋友間的口氣。
“扯什麽淡!”龐壯國脊背上陡地起了冷汗,類似的話他已從幾個渠道聽到,說得都還有眉有眼。說他龐壯國容不下人,身邊放誰都覺礙手礙腳,也說他龐壯國卸磨殺驢,架空尚大同後,張曉洋成了多餘,就想攆他走。把我說成了什麽東西,龐壯國很憤怒,他是看不上張曉洋這種人,當初確實也有利用他的意思,可,讓張曉洋去黨校學習,是組織部突然決定的,他龐壯國都蒙在鼓裏,怎麽成了卸磨殺驢?
“騰大老板,有什麽話請直講,沒必要拐彎子。”龐壯國沒好氣地道。
騰龍雲在電話裏哈哈大笑,那笑聲令龐壯國毛骨悚然,騰龍雲這種人,仗著自己錢多勢大,底氣足,對龐壯國他們,表麵上尊重,背後,卻看得比雞毛還輕。笑完,騰龍雲一本正經道:“怎麽樣大局,兄弟我燙了一壺好酒,想請弟兄們喝喝,龐大局不知肯不肯賞光?”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