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古宅

長治縣西嶺村，有一個老宅，四合院建築，無人知曉它是建於何年。聽當地老百姓講，這所神秘古宅總是怪事頻生：居住在裏麵的主人，晚上在家裏安安穩穩睡覺，可第二天清晨人卻會躺在院內地上。有時，還會聽見劈裏啪啦的響聲，當地人說是“鬼敲梆子”。不過，主人也會遇到好事，打上一瓶油，天天吃，一年也吃不完，當地人說是“貓財神送的”。這樣的宅子，還有誰敢居住？所以，大多數時間這裏也就空閑著。 西嶺村是長治縣北部山嶺上的一個小山村，村子不大，就十來戶人家。然而，在這個窮鄉僻壤的小山村裏，卻有一處由十多個窯洞依四合院格局組成的建築群。建築格局都大體相同，裝飾非常別致。每座院落坐北朝南，沿著山坡梯次排列，連成一片，蔚為壯觀。在這龐大的窯洞建築群中，有一個最高的窯洞，大概有七八米高，建築格局與其他窯洞大體相同。從外觀上看是圓拱形，因為是拱形，就加大了內部的豎向空間，使人感覺開敞舒適。窯裏還有“暗窯”。何謂“暗窯”？就是主人藏匿財產的地方，隱蔽性相當高。一般在暗窯的出口都會堵上一些體積龐大，不易挪動的櫃子或大型家具等等。外人看起來，那是嚴實無縫，這就成了當地有名的“窯裏藏窯”。以上說的怪事，就大多發生在這個窯洞裏。 在這個村的北麵，有一塊殘損的墓碑，上麵的字跡經風雨剝蝕，有的仍依稀可辨，上曰：“鹹豐十年歲次庚申桃目轂旦□□□候銓直隸州州同德輝武公神道。”從墓碑上可以知道，墓的主人叫武德輝，曾經當過候補直隸州州同。直隸州州同在清代是從六品的文職官員，大概比七品知縣要高上半個檔次。 由於武德輝的生平無從考證，村民們叫這片建築為“舉人世家”，以此推論，武德輝當年也許是個高中的舉人。 出西嶺再往北，順著山梁，在林下草叢之中，有一條一米多寬、彎彎曲曲的石子鋪成的小徑。村民們說，這是過去潞豫商賈通行的古商道，是在山嶺石坡上人工開鑿出來的，修築年代已無從考證，隻能從鋪路石頭的風化程度、道路上留下的車轍印跡和村民們的講述中，猜測大概修築時期與古宅的建造時期基本相同。依此，當地人就說，當年武德輝衣錦還鄉後，在這裏建造龐大的宅院，需要大量的磚石木材。偏遠小村交通不便，運送材料就成了十分頭疼的事。於是，在建造宅院之前，就出資修築這條山路，並把開出來的石料用來修了宅子。殊不知，這個山上住著一個多年修煉得道成精的老貓，嫌開山修路建宅，事先沒給它上香許願，就一方麵感激武德輝為民修路，方便了行人出入，一方麵在他修成豪宅後進行報複。所以，才有了開頭說的咄咄怪事。 後來，人們對這所古宅曾進行過考證，原來，主人在屋內夜裏會被抬到院裏，是他患了“夢遊症”；“鬼敲梆子”的響聲，是一種昆蟲發出的特殊叫聲；至於一瓶油天天吃，一年也吃不完，那純屬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