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勤道找出一個文件夾,遞給王吉度,說道:“你大哥從安州市回家之後,散盡了家產,把王家大院捐給了福利院,甚至將王家過去欠下的稅款,加倍的補齊。
剩下的錢也分給了王家村的年長者,成立了一個王氏扶助基金,幫助王家村有困難的村民。
然後……然後……”
說到這裏,於勤道也有些說不下去了。
“然後怎麽了?我大哥怎麽了?你說啊!”王吉度心頭咯噔一下,大喊道。
於超歎口氣:“我來說吧。王吉度,你要節哀。你大哥成立基金會後,給貧困村民發下第一筆的救助款,就去了王家村的後山……
等大夥兒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已經自縊身亡了。”
“啊?大哥!大哥啊!啊啊……大哥……”王吉度悲痛萬分的哭喊著,聲音之淒涼悲慘,如同深山瀕死的野獸一般哀嚎著。
十分鍾過後,王吉度眼神中沒有一絲的生氣,頹廢的從隨身的背包中,拿出三個文件袋,擠出一絲苦笑:“於超,我知道你恨我。
話說這五六年,如果沒有我的羈絆,你早就高升了。我欠你太多太多,下輩子再還了!
這是肖北光等肖家產業在安州的一些非法勾當,希望對你有用。
另一個是我收集的一些胡家的非法勾當,我猜日後,上麵下派的安州市市府副主任要麽是胡家人,要麽是肖家人,這兩個文件袋,應該能幫你打壓他們的囂張氣焰。”
還有一個手袋,王吉度格外的看中,小心翼翼的如同撫摸愛人的美背一般輕柔,抬頭道:“這是我多年的一些工作總結,裏麵有我總結工作,生活還有官場的心得,也算是我一個官場老油條的經驗吧,希望對你有用。”
“我算是看明白了,在國內啊,若是沒有背景,沒有實力,無論是在官場,還是在職場,沒有大樹可依,到頭來,隻能是一場空!”
“我王吉度,生於安州,當埋於安州!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想搞清楚。郎曉東!我想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妻兒被我軟禁的事兒?”
郎曉東走出來,冷冷的說道:“我也是剛知道,不過,我已經救出來了!”
王吉度終於放下最後一塊大石頭,拿出一張銀行卡,苦笑道:“知道他們平安無事就好,這是我王吉度做的孽事啊。
郎曉東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妻兒。
我不敢奢求你們原諒,這是兩千萬,算作我一個將死之人的賠罪!
兄弟,哥哥對不住了!此生所欠,來世給你們家做牛做馬相報!”
一聲‘兄弟’,讓郎曉東淚眼婆娑,七年的交情啊,哪怕是在軟禁事發前,郎曉東依舊把王吉度看成大哥一般。
郎曉東歎氣道:“王吉度!你就是個混蛋!你不配當我兄弟!
老子跟你七年!給你鞍前馬後的辦事,你竟然軟禁我老婆孩子,我真他麽的想斃了你!”
王吉度苦笑道:“兄弟,都怪哥哥利欲熏心!對不住了……”
“不要啊!”郎曉東猛地大喊。
“砰”的一聲,王吉度擊穿了自己的心髒,大口的吐血,眼神欣慰的看著老婆孩子的屍體,嘴角彌留最後一絲微笑:“兄……兄弟,哥哥,最後……最後求你,求你讓我們……”
郎曉東哭唧唧的扶住王吉度,不停的點頭道:“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我一定把你們一家收拾好,風光的送你們一程!”
王吉度微微閉眼,抬起的手,猛然落下,卒!
於超緩緩起身,有些傷感的看著走向海邊,劉峰喊住了要跟上去的於勤道,搖頭道:”讓他自己靜靜吧,超哥自幼在豪門大院長大,沒經曆過什麽生死離別,今天遇到這事兒,肯定心裏有些堵。讓他自己靜靜吧。”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