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沒完呢！”韓龍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潘鳳說：“你自己殺了多少人，你的心裏有個數兒嗎？你怎麽還能管得了別人殺人？”
“在戰爭麵前！”
“人命隻不過是就是卑微的石子兒！”
“擋路就一腳踢開。”
韓龍眉頭緊皺，“將軍，我不認可你的這個說法。”
“見過了很多人之後，我才發現，每一個人，每一條人命都是值得珍惜的。”
“每個人都可以是父親，是兒子，是丈夫……”
潘鳳的心裏不由的暗叫了一聲不好，“遭了，完了！”
“這韓龍算是完了！”
潘鳳的嘴角微微動了動，說道：“如果，你出手傷到了官軍的話，那麽現在這裏的所有人都會死。”
“你覺得俠客是救人還是殺人呢？”
“為了救人？”韓龍有點兒不太確定問道。
潘鳳不由的一笑道：“為了救人而殺人……”
“哦！”韓龍一下子仿佛是幡然醒悟了一般。
潘鳳說：“想要救這些百姓，就應該讓他們趕緊的冷靜下來，然後離開這裏。”
“不然，這些人都會死。”
“人命不過就是戰爭的填充物而已。”
“它可以很值錢，也可以一文不值。”
“就比如這些的鮮血群情激奮想要闖關的百姓，他們被殺了，不過就是一文不值罷了。”
潘鳳說：“收好你的刀。”
“學會出刀很容易。”
“學會收到很難。”
“我已經教給了你天下武學，你也算是學會了出刀，現在就是該學會收刀了……”
“走吧！”
韓龍架著馬車轉頭離去，他回頭看了一眼的汜水關下。
韓龍也算是第一個帶頭離開的，緊跟著他們的後麵的，越來越多的人離開了。
潘鳳也跟那些離開人套近乎，問問他們有什麽可以去河內的辦法。
這些人都是跑商的老江湖了，肯定不止這一條路的。
“先去洛陽歇著吧！”
“等開春了之後，走水路！”
“水路那麽長，我不信他們還能把水路都給封鎖了。”
“走水路，我遊也能遊到對麵去。”
潘鳳說：“現在河麵上結冰了，冰麵能不能走人？”
“應該是不能走人吧！”
“現在的冰麵已經很厚，為什麽不能走人。”
“危險啊！這冰麵上你不知道哪裏厚，哪裏薄的，萬一一個不小心掉下去了，那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還是等開春，坐船穩妥一點兒。”
潘鳳的嘴角微微動了動，說道：“你們有沒有想過，可能馬上要打仗了。”
“等到開春之後，不但可能走不了，還有可能把帶的物資全部都充了軍？”
“物資就算了，金錢什麽都是身份之外。”
“主要是怕被拉了壯丁了……”
眾人一下沉默了起來。
“我覺得冰麵現在挺牢固的，我們結隊走，萬一出事兒好照料。”
“我聽說有人走過一次，冰麵上不能生火，要帶好的幹糧。還有冰麵上不能過夜，必須得在一天之內，走過黃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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