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鳳道:“這是我們風城一向的傳統,戰時多收稅,無戰之時,不收稅……”
荀攸說道:“那是以前……”
“而現在完全不一樣了。”
潘鳳問:“有何不一樣?”
荀攸說:“以前,每個人都是在為自己而戰,為他們所擁有的一切而戰。”
“可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所有人是紮為皇上你一個人而戰。”
“百姓們已經沒有理由付出了。”
潘鳳在凝視著的荀攸,而荀攸也在凝視著潘鳳。
荀攸現在的心裏也有那麽一點兒怕,因為無論是再開明的君主,通常在他們生命末期,都會做出一些昏聵的事情。
前期有多麽的雄才大略,在最後老去,生命要走向終點的時候,都會有多麽的昏聵。
這就像是一個詛咒一樣的。
就算是武帝,在晚年為自己發出了罪己詔,不過……
他所造成的損害已經讓無數人苦不堪言了,結果已經鑄成,罪己詔也並不能挽回什麽。
通常創業之帝,通常會在晚年殺功臣。
潘鳳也能夠算得上是創業之帝,所以現在荀攸實際上很害怕的。
萬一……
潘鳳要對他下殺手的話該怎麽辦?
荀攸可不是什麽悍不畏死的人,他實際上也挺怕死的。
隻不過有些話他必須得對潘鳳說。
如果,他都不來說,整個風城真就無人可用說了。
潘鳳看著荀攸許久之後,他閉上了眼睛,說道:“要是風國都沒了,那麽哪裏還有風城百姓?”
荀攸說:“有風城的百姓,但僅僅隻有很少的一部分。”
“隻有那些從一開始就追隨皇上,從洛陽出去到冀州,再重新回到了洛陽的,那些才是真正的風城百姓。”
“而那些真正的風城百姓,在風城之中百不存一!”
潘鳳此時也有點兒憤怒了,“你說了朕的風城之中沒風城的百姓?!”
他一憤怒嘴角就滲出了鮮血來。
華佗的第二位弟子已經趕來,乃是擅長針灸的樊阿,樊阿為潘鳳的紮針,疏通體內的積鬱的淤血。
潘鳳已經許久沒有活動,渾身血脈不通,肌肉已經開始萎縮了,樊阿剛好能夠為潘鳳紮針調理。
“皇上……”
“不要動怒。”
“動怒最傷身體了。”
潘鳳無奈的擺了擺手手,讓荀攸繼續說。
荀攸道:“一旦失去了民眾的支持之後,我們就真是輸得徹徹底底了。”
潘鳳說:“那照你這麽說話,我這就是一場必敗的仗。”
“既然是必敗,那朕還打什麽?不如直接就降算了。”
荀攸笑了笑,說道:“戰事皆是如此,先言敗,再論輸贏。”
“皇上先不要著急。”
荀攸的嘴上是這麽說著的,不過他心裏實際上已經為這場戰爭定性了。
“想要立國,先要立人!”
“要讓全部的民眾,認同風城,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或許是十年,或許是二十年,等到下一代出生之後,下一代的人才會認同大風,他們不知有大漢,隻知道大風!”
“隻有如此,當大風遇到了危險之時,所有百姓才會國家站在一塊,願意為國家效力。”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